钱源不好意思的别过头,“那那也怪你。”
“怪我什么怪我送你入青云”
“当然不是,怪你像我爷爷,我忍不住”
“就撒娇洒泼了”
钱源一张脸瞬间如血泼。
沈初夏冷笑一声,“与此坐在这里哭,还不如干点有用的。”
钱源不服气,“我当然想干有用的,殿下每天都让我打算盘,可我手中没数据,拿什么打。”
沈初夏抬眼。
“你别看我,我才不会随便找一组数加加减减,这种事,我从三岁做到十五岁,做够了,没有实则数据,我是不会动算盘的。”
沈初夏指着门前河道,“那就从北护城河开始,去算算,每天有多少艘船经过,每艘船又收多少钱合理”
钱源很震惊,“这可是国之税赋,你让我去算”
“难道摄政王真让你在身边磨墨,无人时偷偷让你打个算盘”
“”钱源呆住了。
沈初夏与俞老板悄悄的出了掌事房。
俞老板吁口气,“我怎么感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沈初夏笑道,“难道俞老板不希望生活在律法公正、廉政清明的朝代”
“谈何容易。”
“确实不容易,咱们小老百姓就过小老百姓的日子。”
“你”明明做的事都能顶天,俞老板失笑,“沈小娘子”
沈初夏摊摊手,“俞老板,我说的是实话,我这点小打小闹算什么,真正有用的是他们”她指了指皇宫方向。
“也对。”俞老板回味,“也不对。”
“哈哈”
不管对不对,沈初夏的赌注下到卢祁身上了,南北商人们的生意可全指望初出茅庐的卢大人了。
五天后,高太师府,大运河京城处河闸的情况像八百里加急一样每天都送到高忱面前,幕僚们都听腻了,有人在消息之前插嘴,“是不是还坐在驿所前一动不动,然后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说本官在此,为何不来拜见”
“哈哈”其它幕僚附合着纷纷大笑。
高忱勾嘴,抬眼扫过去。
众人瞬间噤声。
“可以小看探花郎,但不要小瞧沈锦霖之女。”
沈锦霖这个名字消失太久了,久到这些幕僚都忘了大理寺大狱里还关着曾经的从五品员外郎。
“怎么不回话”高忱细长的丹凤眼显得不耐烦。
小侍吓得连忙回道,“卢探花回了工部,向沈大人告状护河工不尊重他。”
“”众幕僚先是一愣,然后个个捂嘴发笑,不让笑声溢出来。
高忱忍不住勾嘴,“是沈初夏的点子太憋脚,还是姓卢的太怂”
小侍那懂,吓得真缩头。
捂嘴笑的众幕僚又被高忱吓得不敢动弹,姓沈的小娘们能有什么主意搬动盘根错节的护河工,姓卢的要是不怂,早就应当跟护河工干几架了,还会回工部告状
第六天,吏部耿大人收到沈龚慈投诉,“难道耿大人就不把他们叫过来问一句为何不尊重朝庭指派官员”
“”这确实是一项过错,耿大人无法,只得让人去叫护河工,当然不会把所有的护河工都叫来,只会叫个领头的人过来训两句意思一下。
第七天,护河工小头目被叫去吏部问话,卢祁跳上了护河闸船,顶替了小头目站的河道口,直接把拦船的闸船打开。
沈初夏高兴一呼,成了。
转眼间,堵在运河道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