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撇眼,“你以为商好经的嘛,那也会拂出高氏很多小抓牙好不好,算是动了高氏的根基,这样对于以后搬动高氏也有很重要的作用,好不好。”
小娘子说的一本正经,好像很凛然大义,老憨佗只轻哼一声,“那也是顺便,你的本意只想赚钱。”
“那也是顺手帮了你呀。”
“你那是帮季翀。”
这天还真没法聊了。
沈初夏望天,“我赚钱,你搞倒高氏,都要打击这些小罗罗,咱们目标统一,这不就好了嘛。”
初冬,天高气爽,蓝天白云,一群鸟儿自由飞,宁静而清远。
过了很久,老憨佗才答口,“知道了。”
“多谢佗叔,有你相助,卢探花肯定会杀出一条血路。”
老憨佗转身,“为何不找季翀”
“他对这些不屑。”
老憨佗一张历经风霜的脸皱的更厉害了,“我也不屑。”
沈初夏翻白眼,“我走了。”
背后风里,吹来一句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我们一直扳不倒高氏的原因”
几日后,大运河到达汴京最重要的河道,卢大人一身簇新绿色官袍,耀武扬威出现在众人面前。河段上一群护工跟没看到他似的,个个拿牌上工。
转眼间,河道驿所只余两杂工,一个烧饭的,一个打扫卫生的,卢大人好像也不恼,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门口,望向远处河面。
一坐一天。
两个杂工没有主动说话,他也没开口说过一句,甚至连饭都没他的份。他吃的是自家小厮拎过来的饭,吃完,小厮走人。
小不懂以前跟在小兔子身后,是当中比较聪明的小家伙,沈初夏介绍给卢祁当小厮,他拎着空饭盒回到住处,把看到的情况跟沈初夏讲了,“嗯,我知道了。”
一个早上,她也没闲着,一边研究河道,一边梳理河道小吏盘根错节的关系,唉,赚个钱容易吗
摄政王府,小五正站在摄政王面前回禀暗卫带来的消息,“卢大人已经坐在门口三天了,第一天没人跟他讲话,第二天,那个打扫卫生的老头劝他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第三天,那些护河工出工之前调笑了卢大人。”
季翀听着,脸色无澜,手下说完,他挥挥手。
小五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季翀侧头。
钱源吓得双腿一软,扑嗵一声,“殿殿下,小的小的肚子疼,想请假出去买些药。”
季翀皱眉。
摄政王显得极为不耐烦,钱源以为要被砍头,结果他轻轻嗯了一声。
这是这是同意了他高兴的连滚带爬出了摄政王府。
回头看看高如参天的门额,老天爷,他再也不想高官厚禄了,他哪有命享啊,赶紧跑了。
王府内,摄政王问,“他去了哪里”
小五跟幽灵一样出现,“回殿下,去了同泰客栈。”
“看来不笨。”冷面凉薄的摄政王殿下竟笑了。
小五感觉一冷,赤溜一下又不见了。
一个大男人坐在一个小娘子面前哭天抹地,“都怪你,都怪你,我钱家要是断后,你一定是最大的罪人。”
俞老板刚要出声阻止,被沈初夏挡住了,悄声对他说,“是个适合当官的。”
“啊”俞老板惊讶出声。
钱源嚯然停止哭声,“你你说什么”他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沈初夏意味深长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