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利通闸。
等其他护河工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看守的河道已经被巨大的水浪冲开了,他们点蒿纷纷涌向卢祁,要拿竹蒿把他淹死在河道内。
老憨佗的人纷纷叫嚷,“他们杀朝庭命官啦,他们杀朝庭命官啦”
突然,一艘普通的中等船只上跳出很多兵卒,他们持刀纷纷跳向各个闸船,抓住了所有伸蒿杀人的护河工。
一场杀戮与逮捕来的快,去的也快。
河道上停满了密密麻麻的船只,他们被此情此景吓住了,怎么回事
卢祁被老憨佗的水鬼举上闸船,他抹了把糊眼的河水,顾不得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子,朝前面大喊“最前面那只,你该交河道费三百铜子,麻烦你送过来,第二艘吃七升水位,里面是布匹,按大魏朝河道课税,你该交二百九十文”
竟按规矩办事
“对吗”有不懂的小声问邻船。
懂的人点点头,“没错。”
于是,明明很拥挤的河道,人群却安静无声,人们纷纷去闸船交过闸钱,交过之后,他们的船毫无阻拦的到达了京城码头。
河道上,其它闸船上站着季翀的亲卫军,整整齐齐三千人,他们像占领胜利之地一样,守卫着收税的卢祁。
南粮北商顺利以货易货,沈初夏收取了她该得的仓储费与佣人费。
俞老板心惊胆颤,“沈沈小娘子,高氏不会放过我们吧。”
“我早就是他们眼中钉了。”沈初夏毫不在意。
俞老板抹抹一头汗,欲言欲止。
沈初夏拍拍他肩,“相信我,没事的。”
真的吗
第八天,耿启儒在高氏施压下放了护河小头目,只是他还没出西署衙门,就被东署过来的季翀又抓住了。
苏觉松一脸冷色,“能让摄政王亲自来抓你,你祖上还真是烧了不少高香。”
护河小头目看向西边围观的官员,朝着高忱大叫,“国舅爷救我国舅爷救我”
高忱一脸阴蛰的望向季翀。
季翀负手而立,一身风轻云淡,口中说出的话却是石破惊天,“从同丰帝即位到现在四年,九个护河工共贪污河道过闸费四百零二万两,我会让大理寺严厉审查,追回这批银子。”
“文大人”
“下官在”
“有没有银子,这个我先不管,可是每一笔银子的去向,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殿下。”
季翀抬步离开。
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调了三万人马进京协助兵马司治安,要是有什么人有什么不测,我跟封世子说了,可以格杀勿论。”
高老太师气得大吼,“你想夺位”
季翀扯唇一笑,“就算夺了位,还是姓季,老太师,你说对不对”
“你”
“老太师,不过几个护河工,你紧张什么。”说完,昂首阔步,离开了西署。
谁都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护河工小目头被上司叫过来问话,河道闸口就会失守,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耿启儒回到府里,把高季对话复述给耿太傅,“父亲,季翀毫不掩饰他的欲望。”
耿太傅的心绪却不在这个上面,“第一天,第二天一连六天麻痹对手,提出的罪名也仅仅是不尊重新官,让人掉以轻心,不就是去趟京署衙门嘛,殊不知,对手的方法简单粗暴,就是为了夺得一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