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吧。
太久没见,记不太清楚了。
心里边含糊着,何向济却满脸激动欣喜的迎了上去,回想一下潘夫人哭泣时候的样子,模仿着湿了眼眶“这,这是震魁的孩子不知不觉间,竟也这么大了,我也老了,岁月果真是不饶人呐”
说完,又擦了擦眼泪,动情道“像你父亲,跟他小时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何康林很不好意思的说“你认错人了,我是康林。”
何向济“”
默默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何向济对长子无情,对女儿同样如此,何氏在胡家时,同娘家的来往便少了,以至于几年不见,何向济竟连相隔不远胡家里边的外孙相貌如何都忘记了。
这时候被何康林点破,何向济不禁有些尴尬,想再说句什么,却见何康林根本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转过身去,大步往府里边去了。
他是何震魁的外甥,视同亲子,众人又知道这位小公子聪敏谨慎,现下见他如此作态,更不敢擅作主张,放何向济进去,只勉强接了他的拜帖,投送到内庭朱夫人处。
朱夫人原还不知道拜帖主人是谁,正准备打开,就听门房在外说是老家那位来了,短暂愣神几秒钟,猛地反应过来,当下冷笑一声,直接将那拜帖摔到地上。
“什么老家新家,大将军就这一个家”
她嗤之以鼻“咱们家的家谱早就修出来了,大将军是头一代,我便是头一代的当家主母,打哪儿跳出来个小丑,动动嘴皮子就要骑到我们头上,瞎了他的狗眼”
朱夫人随意往椅背上一靠,眼底冷光闪烁“马上把他打出去,再通令兴安境内,严禁有人狐假虎威,假借大将军的名义作乱,违令者斩”
大将军不在府中时,朱夫人便是当家主母,说一不二,门房不敢推诿,将朱夫人的命令传达给何向济,又示意左右将他打出去。
何向济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却没想到竟会这么不受待见,专程上京一趟,没得到儿子的特赦令也就罢了,竟还带回去一封催命书。
什么“严禁有人狐假虎威假,借大将军的名义作乱”,用安陵容的话来说,这不是满兴安告诉不准给我消停日子过吗
何向济怒的打颤,硬生生挨了十几棍子被打出府后,跌坐在外边问“何震魁他真是那么说的他竟然这样绝情冷血”
门房道“这是夫人的意思,就跟大将军的意思一样了。”
何向济先是一怔,旋即会意,心头陡然升起几分希望来“妇人之言,怎么能够当真”
他道“叫何震魁来说话,否则我就不走了,叫满京城看看,他们夫妻俩是怎么欺辱我这长辈的”
门房看他这时候站的远了,离何家门前还有一段距离,倒也不好再打,再则,真要是给打死了,怕也不好交代,踌躇几瞬,赶紧回去给朱夫人回话。
朱夫人听后冷笑三声,传了左右前来“走,咱们去会会他”
何向济赖在府门外不走,也不顾及形象,直接坐在地上,叫嚷着非得叫何震魁过来才肯起来。
这时候却见府门大开,仆从抬了张太师椅来摆下,紧接着迎面走来一行手持兵刃的仆婢,自觉分立两侧,再后边才是个年约三旬、英姿夺目的飒爽妇人。
何向济为这声势所摄,站起身来,反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随之清了清嗓子。
朱夫人走出门来,眼角夹了他一下,便是一声嗤笑,大马金刀的在太师椅上坐了,道“大将军不在府上,我可以全权代替他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