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伦威尔这头蠢驴,他这脑子自从大学时代掉进剑河里进过水,怕是一直就没干过。”
说到这儿,他似笑非笑地瞥向奥斯顿,“你开始调查了因为知道我跟格伦威尔那傻瓜关系不赖,所以你刚才第一反应感到毛骨悚然了吧。”
这话奥斯顿可不敢应,答不好,叫他以为自己参与过深,今天他别说出这个门,就连毕业考试都别想参加了。
他敢打赌,在伦敦夏季舞会来临之前,他就会被人压回德文郡老宅看管起来。
一想到这个结果,他头上的冷汗不由冒得越发细密。
“我说了您必不屑于加入其中,但难保您有没有默认事态发展”
他说这话时,面上不显,但内心早已战战兢兢。
“不确定你就敢跑,我看你是挨我揍挨少了。”
德文郡公爵手上压着玛丽的分析文章不放,却把日记本摔在了奥斯顿面前。
不过他这声哼笑一出,奥斯顿那颗悬着的心就落了一半。
而另一半,还需看他舅舅看不看得上玛丽,肯不肯出手相帮,才能尘埃落定。
他希望乘胜追击,但耽搁了这么久,家庭医生已经来了,卡佛先生不允许他再浪费嗓子。
不用公爵大人吩咐,他使了个眼色,男仆们就上来预备把他架出去看诊。
“请医生进来”奥斯顿反抗的话才出口,就见女管家凯利夫人面带急色,小步快行而来。
她轻声在卡佛先生耳边说了些什么,卡佛先生脸色未变,但那一瞬间身形的迟滞可瞒不住人。
奥斯顿立马建议说“先给她看。”
“你小声说话有个什么用,这该死的小鬼会读唇语,你说话时倒是把嘴给遮一遮。”
德文郡公爵这番谴责,让女管家深感惶恐。
这个家没有女主人,相对的,也不怎么需要招待女客。
她在这个家族从一个小女仆做起,但也是靠着家里长辈的关系,才做了伦敦宅邸这边的留守管家。
原本干得活就少,说话难有底气,更何况现在归她管辖的领域出了状况。
故而,一受到指责,她不免更加卑躬屈膝。
“究竟什么事,别耽误时间。”德文郡公爵表情不善地盯着她。
女管家小心地看了卡佛先生一眼,得他颔首回复,才小心翼翼道“锅炉房进了个小女孩,也不知道她在里头躲了多久,刚刚厨房的人开门进去添煤才发现人发着高烧,已经烧得没反应了。”
“锅炉房进人”德文郡公爵重复着女管家的话,他差不多要气笑了。
今天能进个小姑娘,明天就够进个爱尔兰共和党员给他们全家一人来上一枪了。
卡佛管家看女管家克制不住微微颤抖,不由暗暗叹气。
“昨天下暴雨,估计是晚上太冷,小家伙从窄小的通气窗口爬进来取暖。
是我的疏忽,这种新型供暖除湿设备在您来伦敦前才刚刚装上,我还没来得及将配套设施一并改造。
因为锅炉房通向宅子的铁门一直都关着,所以我也忘了提醒她们离开前注意检查锅炉房内的通气窗。
改造的事我现在立马开始着手处理。”
“你先处理处理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鬼东西吧”,公爵冷笑,“位于伦敦西区皮卡迪利大街的德文郡公爵祖宅惊现无名女尸,这个标题用作报纸的头版头条倒是挺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