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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5/7)
回来早,有时候回来晚,有时夜不归宿。

    不能回来时,他都会派亲卫回来递话给她。

    睡时他从不宽衣。

    姜得豆理解,灾区之行危险重重,他养成了枕戈寝甲的习惯。

    她都是躺在他身侧的,可是醒来时,他总是衣衫整齐地端坐在一旁。

    “”

    暮色苍苍。

    沈一杠踏着月色归来。

    在门前拍打掉身上的积雪,踏进了室内,姜得豆正趴在桌边练字。

    见他来,欣喜上前,为他脱掉厚重的斗篷。

    他配在腰间的剑和玄铁护甲已经被取下来了,那次无意间伤了她之后,回寝殿时他总是会提前取下锐利的东西。

    沈一杠往书桌上扫了眼,宣纸上布满了整齐的小篆,他收回视线,经由竹椅时愣了一愣。

    他拧眉,眼睛重新滑去。

    绿色的竹身上有点点鲜血。

    他大步走到她身边,由上而下扫量着她,眉心紧皱“你受伤了”

    “没有啊。”姜得豆一脸疑惑。

    他围着她饶了一圈。

    在她身后停了下来。

    臀后的裙摆上,有一处颜色很重。

    “”

    沈一杠怔了几息,手搭在她手臂下,微微用力,将她带到床边。

    “干爷”她困惑,眨着眼睛询问。

    他声音从容,面色镇静,眼睛却避开了她的“躺下。”

    姜得豆躺了下来,他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可有腹痛”

    “”她愣了一下,说“不疼,我很好。”

    他沉沉盯着她。

    “”她这才承认“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沈一杠塞了个手捧暖炉滴到她手上,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干爷,你去哪儿”她追问。

    “我去弄点热水。”他说“去去就回。”

    “嗯,我等你呀。”

    到底是宫内。

    他们又都是太监,身边不可能带个女使。

    春花和秋实被他遣回了绣庄。

    沈一杠寻了烟雨来“去宫外,寻个女子,问一下月事该怎么处理。”

    “是。”

    “别问我们的人。”他下意识去摸佩剑,触手处空荡荡,这才想起在回房前摘下了佩剑“问普通人。”

    “是。”

    他转身,背对着烟雨“问完把人杀了。”

    “”烟雨震惊又困顿,他怔了怔,回“是。”

    宫外。

    寻常百姓家。

    烟雨把月事带裹进包袱里,紧握刀柄,犹犹豫豫着没有拔刀。

    年轻的妇人紧抱着他的腿跪着,一次一次地磕着头“求您放过我吧。”

    他的手在刀柄上紧了又紧。

    襁褓里的小儿啼哭不止,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磕得头破血流。

    “不许说出去,听见没。”他用最凶的语气威胁。

    妇人并不看他,始终低着头,闻言又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大人饶命,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西厂寝宫。

    烟雨双手捧着包裹,低着头,闷声闷气地说“都是干净的。”

    沈一杠轻扫他一眼。

    “你没杀人。”

    声音小,却不失威压。

    “”烟雨迫于他的威严,跪地,膝盖陷入雪中“属下不懂,何故向孤儿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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