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是黑医先生许久未见啊,听说黑医先生成功篡位,登上了首领的位子,还没和您道喜,恭喜”葬仪屋拿着人手下的手机,说着反客为主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森鸥外打错电话了。
森鸥外真的自我怀疑地看了眼号码,确实是自己部下的手机,局势就像脱缰的野马把他甩得老远,面前两个不好糊弄的小兔崽子还在虎视眈眈。
他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此前阁下出手,助森某除掉上任首领,森某便知阁下是个热心肠,这次恐怕也是阁下未卜先知,将港黑的客人先请了去。”森鸥外死要把葬仪屋拉下水,部下的任务是控制住羊,现在部下失败,只可能是葬仪屋也要这波人。
森鸥外不可能放过中原中也这么优秀的潜力股,他必须咬定葬仪屋和他是一伙的,以“羊的安危”牵制住中原中也。
本以为可以短暂休息的大脑再次高速运转,森鸥外威逼利诱的台词想了一大堆,实在不行把太宰君当筹码拎出来溜溜
“不愧是黑医先生,这都想到了,小客人们的确在小生这,为了让黑医先生放心,让小客人说句话吧”
葬仪屋配合地爽快,反而激起了森鸥外的警惕,但不论如何,为了中原中也,他也要坐实了同盟关系。
森鸥外压下心中猜疑与算计,泰然地将电话放在桌上,开着免提,确保中原中也能听见。
电话里果然传来白濑颤颤巍巍的声音“中也快答应他们,我们在港黑手里”
中原中也彻底信了,攥紧拳头应下“我知道了。”
森鸥外松了口气,想立刻挂断电话,以免对面骚操作让他空亏一篑,结果葬仪屋掐着点似的开口“既然黑医先生安心了,是不是也该让小生安心一下。”
森鸥外那口气蹦极地反上来“阁下请讲。”
“黑医先生派给小先生一个很危险的任务,对吗。”葬仪屋懒懒散散,声音被电流模糊地更低沉,危险却像长了腿顺着信号爬进森鸥外耳朵里,“小生很担心呢,派一个身边人去保护他,没什么问题吧”
这话森鸥外可不信,多半是借着保护太宰的名义,来监视港黑的一举一动,近日前代首领复活的怪事,以葬仪屋的能耐,不可能不知道。
倒是太宰治,从电话接通后,就笔直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对于中原中也的屈服和森鸥外的被压制,丝毫没有嘲弄的举动,安静得过分,一点也不像他。
直到听了这句,才从木偶人模式恢复点人气。
中原中也站他旁边,觉得冷飕飕的,搓了搓胳膊。听电话对面人的要求,十分诧异地看向太宰治,震惊于这货竟然还有人保护。
森鸥外笑得没有温度“恕我冒昧,阁下以什么身份说出这话呢”
太宰治眼睛转了下,也很好奇。
葬仪屋意外深长地怪笑一声,散漫地回问“你不如问问他小生以什么身份。”
芜湖,送命题。
太宰治眨眨眼睛,被迫让自主停机的大脑重新工作,以他的聪慧,料到葬仪屋很大概率是像借此调查什么事情,需要有眼线留在他或者中原中也身边。
只是,他们冷战也有一段时间了,如果这个问题答不好,就彻底拜拜了。
他很怀疑,葬仪屋自己也做不出选择,干脆把选择题抛给他,是去是留,全由他定夺。
太宰治很少在葬仪屋面前掌握真正的主动权,现在拿到了,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只觉得更加郁闷。
不过他已经知道怎么做。如果葬仪屋只是冷漠无情,会伤害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