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归零前,太宰治想知道自己输给了谁。
“这绝对是利用吧,又在使唤我了”太宰治面露无奈,心里却紧紧绷着一根线,用尽了莫大的力气与勇气,从嗓子眼里吐出轻轻的一句“老师。”
寂静中,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笑,似乎很复杂,但仔细一听,又觉得什么情绪都没有。
“那么,就这么定了。”说完挂了电话。
太宰治心中弦松动,知道对方应下了,这是过关了。
中原中也的震惊已经从这货竟然有人保护,转到这货竟然还有人愿意收为徒弟。
这位收了太宰治的神人,要么是祖上坟冒青烟的倒霉蛋,要么是在别人祖坟点烟的另一个太宰治。
不对,能教太宰治,说不定比他还厉害,那就是宰中宰。
太宰治阴恻恻地警告“小矮子,收起你的奇思妙想。”
谈及身高,中原中也一下炸了,立刻和绷带精对线。
而另一边,森鸥外收获全场最惨,今天计划出意外,部下和人质掌握在看不透的外人手里,还要被别人监视,最后就连从不认他为老师的倒霉孩子也欣然被拐跑了。
他瞬间抛去港黑首领的威严,将吵架的两个货赶出去做任务,抱着爱丽丝的腿开始哭唧唧,寻求片刻心理安慰。
爱丽丝嫌弃地低头看他一眼“真是无能啊,林太郎。”
然后毫不给面子,挣脱开怪蜀黍,开开心心去吃小蛋糕了。
森鸥外哭得更大声了。
葬仪屋斜靠在玫瑰藤椅上,将手机随手扔在地上,手机在光滑的花纹地砖上滑了一段距离,停在倒地的白发少年脸边。
都铎风的宫殿内,血色月光透过琉璃般的巨大玫瑰花窗,折射下五彩的暗光,少年少女们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肚子上都被开了一个大口,鲜血蔓流,像是一群被人随意丢弃的残缺人偶。
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玫瑰荆棘缠住黑西装们的腿,将人一个个倒掉着,尖刺扎入他们的皮肤,鲜血顺着往下流。
“白濑”站在倒挂的黑西装下面,仰着头高兴地看着,血滴落在他脸上,他伸手抹了一下,放进嘴里尝了尝,恶心地干呕一下“好难吃,为什么恶魔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他身上血色祭文浮现,再一打眼,已经变回了栗发红裙的漂亮女孩。
“谁知道呢,怪兽都是茹毛饮血生活的,也许对他们而言,兽性大于一切。”葬仪屋抬起眼皮,瞥了眼地上躺着的白濑,“死了”
玛丽嘎吱嘎吱笑“没呢,只是被先生的死神镰刀捅了,疼得吓昏过去而已。不会轻易让他们死的,死了怪麻烦的,羊之王那边不好交代。”
“桀桀桀,有什么关系,港黑首领不是把人质都认下了吗,死了也归港黑吧。”葬仪屋不甚在意地打了哈欠,视满屋伤员为无物,“这样的货色恐怕连好吃的恶魔也看不上,从走马灯来看,对方的目标很可能是羊之王这倒说得通,羊之王的灵魂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物。”
玛丽提着红色小洋裙转了个圈,兴奋地跑过来求证“所以先生让我去他们身边,是为了监视羊之王,抓住躲在暗处的恶魔喽”
葬仪屋颔首“这是我们说好的。”
玛丽拍手“我就说,先生只是利用太宰让森鸥外妥协,主要还是为了找恶魔”
葬仪屋一顿,好像才想起什么,手一敲,恍然大悟道“对哦,差点忘了,那孩子不擅长体术,如果遇到强大的恶魔,即使有羊之王在他身边,恐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