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搞不好要揍你。”
“不会。”沈书也顾不得多说,拔腿追纪逐鸢去了。
人迹寥落的街头,朱文忠牵着他的马,脸上现出乏味,一脚在地面踹飞一块小石子。他脸上还有擦伤未愈,他在前面走,随从跟在后面,人影一前一后,无人与他交谈。
有装满油桶的车碾过,尘土飞扬,于扬尘之中,朱文忠抬头望了一眼街头,沈书早就跑得看不见了。
太阳洒在他额前,朱文忠眯起眼抬头打望一眼,翻身上马,吆喝随从们跟上“走,书铺去谁带钱了”
一名随从应了声。
朱文忠又高兴起来,打马好不洋气冲过长街。
前脚纪逐鸢回来,才打水来擦干净脸和脖子,门口就进来个人,纪逐鸢扭头一看,不禁皱起眉头“这么快回来没带你去玩”他低下头,手指间挟着湿布,往领中伸去。
沈书在纪逐鸢身后接过布巾,把纪逐鸢的外袍从肩膀上宽下,袒露出纪逐鸢已经完全愈合的鞭痕,背脊上的伤痕已很淡,沈书擦完他的背,纪逐鸢便转过身来。
一瞬间纪逐鸢的胸膛迸进沈书眼里,沈书询问地看他一眼,纪逐鸢闭起了眼睛,面容隐隐透露出威严。纪逐鸢完全不笑时,那双单眼皮显得凶神恶煞,但他闭上眼后,整张脸又充满男人的力量感。
“怎么不说话”纪逐鸢道。
“说什么你不生气”沈书小声问。
“随便说,我没生气。”
“没生气你走什么”
“别人找你玩,投趣的是你,也是想带你去开开眼,跟你有说不完的话,我在场,他的话不就不方便说了”纪逐鸢睁开眼睛,眼底翻腾着一片暗色,沈书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难过的表情。
就在纪逐鸢想再说点什么,沈书把帕子往盆里一扔,溅起一片水在纪逐鸢的背上,他转身就走。
纪逐鸢还没来得及反应,沈书已经一坨炮弹似的冲出门去。
纪逐鸢光脚追出去,袍子也没系上,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在太阳下近乎鎏金,大吼道“沈书,往哪儿去”
沈书气得没刹住脚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站在府门外,想回去也不行,走也不知道上哪儿去,关键是钱没带,天杀的他哥,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