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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七(1/5)
    沈书在府门外来回走了两转,冷得不行,被风吹得冷静下来,想回去又拉不下脸来,一脸茫然地在外面的石狮子旁边找地方坐下。
    正是下午,陌生的滁阳城,日光照得眼里的一切都纤毫毕现。
    突然,大门里又冲出来一个人,朝沈书反方向的另一边街道跑。
    “哥。”
    纪逐鸢听见声音,木屐险些一滑,回头他就看见沈书站在不远处,避着他的眼光。纪逐鸢一脸冷峻走过来。
    那一瞬间沈书几乎以为要挨打,纪逐鸢上来便抓住他一条手臂,劲还不小,沈书抬起一条胳膊遮挡脸部,下一刻他就被纪逐鸢扯到怀里,纪逐鸢用力抱了他一下。
    “错了。”纪逐鸢退开,认真看着沈书,他低着头,背显得略略有些驼,与沈书平视,“哥错了,别生气,我不会说话。”
    沈书眼睛红了,抿着嘴看纪逐鸢。
    “真错了。”纪逐鸢放缓语气,拿手揉沈书的头,注视他的双眼,“哥错了,再不跟你乱撒气。”
    沈书嘴一瘪,深吸一口气,伸出双臂抱住纪逐鸢,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片刻后沈书憋回去的眼泪从鼻孔流了出来,他用力吸了吸气,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退后。
    “我也不好。”
    “不,你挺好,你没有不好。”纪逐鸢忙道,见到沈书歪着头,眼带迷茫地看他,他抓了抓脖子,一边耳朵发红,嘴唇轻启,朝沈书问“咱们去逛会”
    时候还早,但沈书已经不太想逛了,他犹豫片刻,一点头,让纪逐鸢把钱带上,打算再看看滁州城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纪逐鸢脚步明显轻快起来,回去拿钱换鞋。
    沈书伫立在街头,遥遥向着长街望去,这一条街上只有两三间门面开门,沈书看着那些紧闭的门扉,不禁在想这些门后还住着人吗还是已经都变成了空屋子。
    就在这时,一匹高头大马从街道尽头飞驰而来,从沈书第一眼看见,就感觉那马是朝自己这里冲来,但那头马离他还有数十米距离,便没在意,只是站起了身。
    直至那头马冲近眼前,沈书连忙跑上石级。
    缰绳猛然发力,勒进马的脸颊,粗气自马儿乌黑湿润的鼻孔喷出,马嚼子滴下水来。
    马背上那人突然一歪,闷声跌落到地上。
    沈书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只见到那人遍体鳞伤,浑身是血,一只手伸了出来,指缝中鲜血淋漓,衬得他手上皮肤一片死白。
    “康里布达”沈书把人抱起,反过来便见到那人的脸,康里布达吃力地撑开眼皮,一轮白日映入他深棕的眼瞳,他的手抓住沈书的上臂,“救、救我。”
    沈书自己不会医术,只乱看过一些杂书。他二话不说朝着门房大叫来人,门房先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跑下来三个看门的,把康里布达从地上抬起来,沈书在前面带路。
    纪逐鸢才要出门,侧身让过一群人,他闻到了血腥味。
    “怎么回事”高荣珪收起长戟,大步跨进来,看到朱文正府上的几个杂役抬了人进来。
    “你们里那个最小的叫我们把人抬过来,放这儿了。”三个杂役把人往榻上一堆,掉头就走。
    纪逐鸢拉住一个,问他让他们把人抬来的人呢。杂役往榻上看了一眼,回话说小公子找大夫去了。
    “这不是那个色目人吗”高荣珪看清伤者,出去叫穆华林进来。
    沈书满头大汗地拖着一位身上挂药箱的中年男子进来,榻上康里布达已经被剥光衣服,他左乳下方被一枚箭镞洞穿,手臂、小腹有数道刀伤,一边肩部裂口足有寸许宽,深可见骨。
    “城里最好的大夫。”沈书喘着气,让郎中给康里布达看诊,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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