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每日早起的必修晨课,即便今天是最后一天,她依旧把这项工作进行得一丝不苟。
有人从门廊那头走来,他没有收敛木屐的“哒哒”声,于是绘里抬头,看到少年着一身袒胸的浅紫色和服穿过走廊,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放下扫帚提起裙裾,像巫女似地行了个礼“君麻吕大人,早上好。”
君麻吕停下脚步,颔首致意,说“你不走么”
绘里微微一笑“听说今天有重要的客人来,我得把院子打扫干净。”
君麻吕应了一声,抬步走了。
他一贯都是这样,对除了大蛇丸大人之外的任何事都不上心。
待他走远后之后,绘里抿了抿嘴上的口脂,带着淡淡玫瑰香气的膏子腻在唇上,有些不舒服这是兜大人带给女孩儿们的小礼物,她今天第一次用,希望他的目光能在她脸上多停留几秒,但失败了。
他甚至没再问一句“为什么不走”,这样她就能回答“因为君麻吕大人也没走”;或者寒暄一句“今天穿得很漂亮”,然而花了一小时盘的发鬓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就像她的人一样,也是可有可无的、不伦不类的实验品。
太阳从青瓦上探出脑袋,绘里仔仔细细从前院扫到中庭。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时,两道矫健的身影一前一后闪电般横穿前院,蹦到了中庭花园的草丛里。
延年控制蛤蟆轻轻“呱”了几声“我说,自来也前辈,我们就别兜圈子了找了一转也没看到基地入口,干脆就跟着那姑娘好啦,她是我们唯二看到的活人了。”
自来也回应“我看她那架势是要从天亮扫到天黑罢了罢了,反正不着急。”
这处音忍村边边上的落魄神社藏在深山里面,朱红鸟居上挂着“八坂”的牌子,遍地野草丛生。
据自来也的情报显示,大蛇丸的新基地就在此处。
延年跳了一百来阶楼梯才跳完参道,登顶时头晕目眩,觉得这就是一间正儿八经的神社,想问自来也是不是搞错地方了,然而没过多久看到了君麻吕在走廊里穿梭的身影,连忙闭紧嘴。
他们不敢跟踪君麻吕,退而求其次想找个喽啰角色,结果在神社里兜兜转转大半天也只瞧见一个扫地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似乎有种把水泥地扫成明洁如镜的大理石板的架势,等延年和自来也在偌大的神社里逛了一圈,她才清理完前院。
两人只好在草丛里东躲西藏,跟着扫帚走。
延年“自来也前辈,一会儿见到了大蛇丸,我们是要把他、咔嚓了么”
自来也嗤笑一声,却转口起了另一个话题“那如果你碰到了宇智波鼬,你会把他咔嚓么”
延年猝不及防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噎了一下,随即呐呐道“这这是两回事儿。”
“现在狠不下心很正常,毕竟是并肩作战了那么多年的同伴。”
自来也叹了口气,低低说“不过村子的利益是第一位的,大蛇丸已经不可能回头,要是有机会,我肯定得解决他。”
“所以说,这不是我想不想杀他的问题,是杀不杀得了的问题。”
延年细细回想跟大蛇丸打的几次照面,第一次他在众人的围攻下融化成了一团不明白糊,第二次作为太结绳盘在君麻吕腰上、不战而退的确够神出鬼没的。
自来也评价“大蛇丸可不是那么容易死掉的。论保命手段,我还真没见过比他厉害的人。”
延年“那我们的行动目的,是弄清他在搞什么幺蛾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