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饶有兴趣地看着时惟茜,近距离再看,他发现这个姑娘是真的漂亮,不禁这让他想起书中描写的那些肌肤胜雪,娇媚无匹的词儿。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跟我们阳平是同一村的”
时惟茜转头看他,这人头发像刺头似的,眼睛也滴溜溜地转,笑道“我叫时惟茜,这是我弟弟时惟辉,我们的确是一个村的。”
庄川也看了两姐弟一眼,转头对徐阳平道“阳平,那你收拾完就回去吧,我们还留一晚,明天走。”
徐阳平没有反对,转头看着时惟辉,说“那你们等等,我东西不多,马上就出来。”
时惟辉看看徐阳平的背影又看看时惟茜,“姐,他跟我们一起咧。”
时惟茜白了他一眼,“所以呢”
时惟辉“没啥没啥,我这不是怕你们尴尬吗”
时惟茜无所谓道“我一向脸皮厚你又不是不知道”
时惟辉噗呲笑了,“哈哈,这倒是。”
经常跟着他姐出来卖东西,他渐渐看着变化后的时惟茜也就不扭捏了。每次回去路上,他姐还会给他塞零钱,让他在学校吃好点。
他上一周在学校和同学闹着玩儿,用称猪肉的大杆称抬着人试了试,他居然比原来重了8斤
他觉得自从他姐开始变了,日子就开始变好了,好得跟在发光似的。
等徐阳平出来,三人就准备去搭车,徐阳平见两人手里一人一个大箱子,接过时惟辉手里的,时惟辉扭不过,只好把时惟茜手里的拧了过来。
一路辗转,大多时间都是时惟辉充满憧憬地在问徐阳平大学里的事儿。
时惟茜看见他眼里的光,突然想到之前在办公室里,那牟昌全威胁高考政审的事儿,这时她才知道也许他心里比他表现得要不平静许多。
“回去后别和爸妈说这事儿。”时惟茜提醒时惟辉。
时惟辉点头答应“好,我不说,那今天这肥皂怎么说”
时惟茜“就说箱子散开摔地上了。”转头她看向徐阳平,笑说“还要麻烦阳平哥也别和王奶奶说了,村里人还不知道我卖肥皂这事儿呢,你也知道王奶奶和我妈经常一堆说话,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再晓得了也是白白担心。”
王奶奶他记得以前她说话可没这么亲切,叫的都是王老太婆。
徐阳平看着面前面若桃红的时惟茜,别开头,虽然心里对时惟茜有很多疑问,但不好奇,也没有探究的欲望,只是点头,“放心,我不会多说的。”
等三人回村后就,夜色渐浓,今夜遮天蔽月天色显得更暗沉,刮起的风有些湿润,看来是要下雨了。
三人分道扬镳,很快就回去了,半夜里,天就再也兜不住雨水,电闪雷鸣地冲刷着大地。
时惟茜回去和两老说着这事,张碧翠心疼了好久,两老在田里,他们在集场里,一天下来都累了,吃了饭闹闹哄哄一阵,就睡了。
但躺上床,时惟茜却睡不着,今天她才算真正体会到这里浓厚的时代气息。外面雷声滚滚,屋顶稀里哗啦的雨点声让她莫名有种安全感。
她在想今天要是没有那张凯城,她能全身而退吗被返到坝溪县,时惟辉还能参加高考吗
她不知道,也无法探究结果,但既然她都知道九十年代甚至二十一世纪会变得更好,有了一个肯定的未来,似乎现在的麻烦又不算什么了。
想到这儿她坚定了信心,决定下周六依旧去林县卖肥皂。
第二天,天上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大伙儿都没有下田干农活,时惟茜一家子都在屋里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