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看,时惟茜邋里邋遢的,成了村里的女二流子,她家女娃子到了省城,越长越水灵,学会打扮了,哪哪都好看。
“我家丽萍明年就大学毕业了,国家分配工作,随随便便一个月就是五六十块,你女儿大学都没考上,我跟你比我费这个劲儿干嘛”
坎上的人听着都哇哇地凑上前羡慕,张碧翠却是气得脸都红了,一直到傍晚回家都木着脸。
时惟茜瞧见时祖强和张碧翠回来沉默不语,没问,吃完饭就回房间休息,累了一天,盖上自己洗完晒干的床单被褥,安心地睡了过去。
张碧翠和时祖强整个晚上都很沉默,回到屋里,本来就要上床睡觉,张碧翠却一把拉住时祖强,“你去擦擦身,别把衣服搭在边上。”
时祖强正放衣服的手又抬了起来,见床上洗过的被褥都换上了才反应过来,没说什么把衣服放在一边的凳子上。“你中午还说茜妞浪费你肥皂哩。”
张碧翠瞪了他一眼,说“用都用了还能怎么办这么干净,你别一屁股就给整脏了”
时祖强笑了笑,顺从地到小屋里打了盆凉水冲了冲。
两人忙活完了,等一躺下就闻着了上面淡淡肥皂的香味,阳光晒了一天,味道更让人舒服放松。
时祖强盖着这样的被褥,甚至有些后悔刚刚冲水冲得马虎。
听见旁边老伴儿舒服的叹气声,说“别气了,茜妞今天很听话,你看这屋子都被打扫过了,这被子盖着也舒坦。”
张碧翠眉目不再紧皱,叹气说“我也不是非得要和陈勤花分个甲乙丙,只是她那样说茜妞我心里难受。我怕茜妞被人说闲话,这人身上一张嘴,堵又堵不了,以后嫁不了人怎么办就是嫁了人被婆婆一家嫌弃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