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我儿子哪干过这个。”刘英子心疼地说道。
吃饭吧,下午你们去外爷家读书。”罗望说完,三个孩子欢叫着抢过碗筷。
夜晚,刘英子偎在罗望怀里说:“哥,这买卖都关了,以后的日子咋过,你得想想办法吧”
没有过不去的坎儿,饿不着你和儿子就是了,安心睡你的觉吧。”丈夫的坦然,让刘英子心定了不少。
次日凌晨,罗望起了个大早,清扫完庭院,打开街门,习惯性地打开门市的锁,卸下了木板。稍一发楞,重新上板挂锁后回到院子里,俩儿子已经在扎马步,罗望脱下上衣扔给刘英子,和儿子一道动作起来,不一会儿,林之甫和刘宝瑞来了,刘宝瑞边脱外套边说:“去接外爷,来迟了点,我多练回儿。”
早饭时,林之甫说:“望儿,快点吃,完了到我家去,有人想见你。大厦将倾了,靠砖头石块、夯土垒的城墙,挖上几道壕沟就能挡住解放大军,痴人说梦呐。孙子们别去学校了,这段日子就在这儿跟我读书。”
是谁要见我”罗望问。
去就知道了。”林之甫神秘地一笑。
爸,你的意思是马家军必败。”罗望接着问道。
望儿,这是毋庸置疑的,在三年里横扫大半个中国,岂是区区十几万马家军抵挡的了地。也该着变变天了,这甘州地界,前清百年无战事,百姓仗着广阔的土地,将养生息多年,积蓄了财富,日子过得很消停,以至于俗语里说:“甘州人不愿做官,驴马毛不能擀毡,”清朝末期,土地慢慢的流转到了少数富户手里,贫富差距才拉开了,尤其是进入民国,老百姓让军队搜刮的精穷,日子越发苦焦,人口数急剧下降,连甘州城里的房子大都百年没有翻新过,老百姓身上的衣裳几十年没变过样,,眼望着要改朝换代了,我们却已老而无用,该着小辈们活人了,望儿,要抓住机会,为将来做好准备。别为你的买卖关张揪心,抗过这些日子,会好起来,说多了,快去吧,人家在等你呐。哎,路过银行去看看元柱,宝儿说他念叨你呐。姓乌的已经带着宪兵离开了,”林之甫人老话稠了。
是该去看看了,乌拉思曼入驻银行后我就没去过,怕见到他我会忍不住动手。”罗望说着话,起身取下衣架上的长裳。
韩起茂的部队集中强化训练了五十多天,有了军人的模样,韩起茂检阅两个团的训练效果后,命令轮流放假三天,他把乌拉思曼叫到办公室做了一番交待。
近两月没出过兵营的官兵们个个都像是被圈急了眼的恶狼,放假第一天,街上到处是成群结队的士兵,茶馆、饭庄子里挤满了人,最红火的就数顺来馨巢,大清早就排成了三列长队。妓女不够用了,山药花急的直跳脚,大茶壶出了个主意,每个士兵一进妓女房间就在门口点半柱香,香燃尽必须滚蛋,有的官兵盯上了山药花,吓的她躲进宅院深处的房间里再也不敢露面。
官兵们发现手里的钱根本不经花,几十张百万元的野鸡红票子,一上午就造了个干干净净,小面额的纸票子根本花不出去,有人就打起银行的主意,正午时,几个军官到银行要求把金圆券兑换成银元,遭到了拒绝,军官边叫骂边拍打着柜台,刘元生出来说:“长官,金圆券是法定流通货币,银行不能回收,再说我们也没有银元可供兑换,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各位有业务下午再来吧。”
军官骂骂咧咧的离开后,刘元柱安排暂停业务,自己去了一趟军部。到了下午,围在银行里的官兵越来越多,正在吵闹之际,乌拉思曼带着六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到银行,他们戴着宪兵的袖箍,赶出银行内的士兵,乌拉思曼站在台阶上掏出手枪朝天打了几枪,大声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