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觉得世上恐怕没有比他更爱自己的人了,因而不是很明白晓星尘为什么说他“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看看晓星尘,又看看那包糖,还是没能抵挡诱惑,主动求解“我没有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我很惜命的,是哪里做得不好吗”
晓星尘听他这么说,不以为然地摇头“你虽惜命,却不知爱惜自己。”
薛洋不解。
晓星尘把一整包糖都封好,全部放到薛洋腿上,道“人不仅仅是有一口气就叫活着。你总要知道自己为什么活,应该怎么活,活着才有意义。你说你看重自己,我看也不尽然,你若为自己而活,就不该几次三番让自己受些无谓的伤,更不该中毒受伤还不知自救。”
薛洋被说得讪讪,小声辩解道“我没有”
“我是真不觉得这些算什么,我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受点伤又不会死”薛洋抱着一包糖舍不得打开,看看道长的脸色,乖乖说,“那我以后改,要是又不长记性了,你管管我”
晓星尘点头“嗯。”
薛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敢问“道长,你不赶我走了”
晓星尘沉思了一会儿,摇头无奈道“赶不走,你要留就留吧。”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薛洋,跟你说的话你要听。”
“听,我听你的话”薛洋应得很快,见晓星尘像要出去,忙道,“你要去哪里”
晓星尘随手朝外一指“洗碗。”
薛洋抢着表现“我洗吧,道长今天买菜还做饭,我来洗碗吧。”
“手上都是药,等你好了再说,别添乱。”
“手洗一洗就行,这些也不算什么伤,我不添乱,就是洗个碗”
晓星尘碰了碰他的伤腿,淡声问“刚刚答应我什么”
薛洋立刻安分了,说“我听话的。”
又眼巴巴看着道长往外走,看他摸索着扶板凳捡砂锅,到院中清洗碗筷。
从门看出去只看得到道长的衣角,薛洋坐不住,又不敢提意见,好在也没多少东西要洗,晓星尘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薛洋还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抱着那包糖无法自处。
“道长”薛洋拖长声音可怜道,“我手上沾了药,苦,拿不到糖。”
晓星尘还没太适应两人刚转换的相处方式,薛洋倒是自然得很,说着就要把糖递给晓星尘。
纸包一拿起来,薛洋就见到腿上多了个东西,是和糖一起放过来的,因为被平整压在底下,他刚才没有没发现,现在看到了,便心尖一颤,欲言又止地看着晓星尘。
晓星尘已经拿了一颗糖球出来,但是发现薛洋这意思是要喂给他吃,这动作对他来说太亲密了些,他还没这么容易做到,正犹豫,薛洋已经倾身过来从他指尖叼走了那颗糖,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谢谢道长。”
晓星尘点了点头没说话。
薛洋以前吃糖总吃得急,进了嘴里嘎嘣嘎嘣嚼两下就没了,重生后道长给他糖,他就不这么吃了,每一颗都是含着吃完的。他咂了两口,把糖球挪了挪位置,顶起一边腮帮子,说“道长的东西落我这里了。”
晓星尘正把糖包封好递给薛洋,碰到薛洋递过来的东西,顿了顿,说“这本就不是我的,是李轩给你的。”
薛洋说“可是我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了。”
他二人推推搡搡,谁都不肯留那李轩的护身符,像这东西有什么晦气要不得一样。薛洋被晓星尘的固执惹得又想笑又热眼眶,他眼珠一转,忽然说“道长,李民是不是还给了你别的东西啊玉佩”
晓星尘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