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妙音来去无踪,无人可见,你做了杀人放火之事,如今却栽赃给妙音,你甚可鄙你说我义兄和大嫂死于他手,何人可证”
“我可以作证。”杨晏初道,“凤袖绑了我和李霑,囚禁于高家地下水牢之中,若非如此,我身为高家宾客,断然不会知道高家地下尚有刑室水牢。”
“我我可以作证”宋鹤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我可以作证在下宋鹤,当时凤袖利用在下支开了任大侠,当时我也在场”
赵宣道“我义兄死时你在场么”
宋鹤语塞,一时无法作答。
“赵兄,就算给宋某一个面子,勿要在此大动兵戈,以免伤及灾民。”
宋鹤叫道“父亲”
宋鹤之父瞪了他一眼,复而对赵宣道“赵兄息怒,况且任大侠素来仗义行侠,声名在外,不大会做出因一张药方而灭高家满门之事,此事我们还是容后再”
“怎么不会晚香玉,你的证词做不得数”
灾民中站出一个人来。
是阿才。
“晚香玉”这个名字乍然被叫破,杨晏初浑身一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晚香玉,当年在浣花楼你坐在我们老爷怀里喂他喝酒,好好一个男人一身的骚狐媚子气,不知道给我们家老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什么不会告诉你别说地下有没有水牢,就是地上财库在哪儿恐怕都告诉你了都是婊子就你不肯脱裤子,病病歪歪地说心口疼,指不定怎么迷了任歌行的心窍让他去偷高家的药方你以为换了个名字傍上任歌行就没人认识你了吗,我呸一天当了婊子就一辈子都是”
他没再说出话来。一枚细细的柳叶割开了他的喉咙。
任歌行握着剑的手骨节发白,他深邃的眉眼此时阴森得可怕,用看死人的眼神冰冷而狠戾地看着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的阿才。
他罕见地因为纯粹的愤怒而起了杀心。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在刀口上滚过“不会说人话,下辈子就闭上你的狗嘴。”
杨晏初六神无主地站在原地,怔怔地想,完了,任歌行知道了。
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他把任歌行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