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歌行对香气袭人的杨晏初说完话,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把头转到李霑那边去了。
杨晏初“我觉得挺好的,抹了这个蚊子都不咬我了。”
“哎”任歌行又转过来,“那给我也抹点儿。”
杨晏初快恨死他这个劲儿了说任歌行懂吧,他直来直去得像个西天取经的棒槌,说他不懂呢,有时候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下子能把人撩疯,任歌行摸着黑揩了一把杨晏初的脸蛋,说“真的假的,这还能驱蚊的啊什么牌子的,赶明儿多买几瓶。”
杨晏初不是很想搭理他,有心想趴过去脸对脸给他抹点,没好气道“六神。”
任歌行“啊”
李霑忍无可忍“哥,睡觉吧。”
一宿无话。任歌行这五年四处游历,没少经过徐州,灾民中老百姓和山匪交错杂处,任歌行居然还在山匪里认出了几个熟面孔,都还算老实本分,看见任歌行就更老实本分了,杨晏初听见他们稀稀拉拉此起彼伏错落有致地跟任歌行打招呼,还有一个不知道怎么想的,端着半碗粥豪情万丈地冲任歌行一举“哎呦,任大侠来了”
杨晏初“”这人怎么这么喜庆呢,像来敬酒的似的。
任歌行有点尴尬“来了。”
那人乐呵呵地“来了在这儿待多久啊”
那人旁边的女人,看模样应该是他媳妇,拿胳膊肘拐了一下他“你当是在寨子里呢,放尊重点。”
任歌行摆了摆手,道“宋家的小公子呢”
那人边喝粥边说“还在那儿挖人呢,还差一个埋里头了没找着,挖一宿了都。”
任歌行颔首道“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他忽然感到身后有异,似有剑风,他下意识地侧身用羽霄格挡,剑锋相触声响铮然,任歌行轻轻蹙眉,还未看清来人长相,身侧树上竟然跳下来一人,长剑直取任歌行咽喉,任歌行“啧”了一声,微微向后一仰,向后错了一步,直接拧住那人手腕卸了那人的剑,侧肘用剑鞘敲晕了那个从树上飞下来的鸟人,折腰闪过一剑,而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有人疾步奔来
有人在此伏击
灾民们乱作一团,就连那个刚才还在跟任歌行搭话的山匪也不知所措,任歌行眉目淡漠,出手带了一剑封喉的杀意,一炷香的功夫,一地鲜血横流,任歌行踩着一个人的肩膀,饱饮鲜血的剑锋低垂,濡露着被染红的土地,任歌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低声道“谁让你来的”
“铜陵赵宣让他来的任歌行,杀人偿命”
任歌行皱了皱眉,直起身,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黑色面皮,苗人长相五短身材,提剑遥遥指着他,厉声道“我义兄高天朗,义兄之妻柳氏,是不是你杀的”
霎时一片寂静,继而哗然。任歌行顿了顿,道“不是。”
赵宣道“你杀我义兄和我大嫂,只为了窃取高家密不外传的药方,你还说不是,我义兄大嫂尸骨未寒,你如何辩驳”
任歌行长出一口气,道“你义兄引我入府,花三千两找妙音凤袖买我的人头,凤袖反水绑了我的人,要挟我盗取高家药方,你义兄高天朗,你大嫂柳氏都是死于他手,你要报仇,找错了人。”他嗤笑了一声,“死者之事我不欲追究,若细究起来,高氏祸起高天朗雇凶杀人,这笔帐,任某还没找高氏清算呢。”
赵宣哽了哽,道“你莫欺我没有武功不知江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