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瑊轻叹一声起身。
“可现下北境十二城业已收复,侯爷再度返回隗都却没有理由重返北境,焉知道对方可会再次出手,也保不准这次冲着的就是定北候的性命了。”
“康柏忧心,并非全无道理。”
太子起身,齐钺也没有继续坐着的道理,他跟着起身,“太子殿下既如此坦诚,那可愿直接告诉齐钺,所言何人”
李瑊回身,对齐钺微微颔首,抱歉道“恕李瑊爱莫能助。”
“或者齐钺这样问”齐钺勾了勾嘴角,“这个人,和当年我爹兵败巧朵那一事,可有干系”
“非是李瑊不想说,只是”
李瑊面露难色。
只是,去年齐钺返回隗都之时,李瑊已经离了皇城;而他虽是比齐钺年长几岁,十几年前却也不过是个落魄皇子,母妃无宠,亦无家世。
“李瑊汗颜,能力有限,零星的证据我有,却始终无法查实,如此泼天的罪名,李瑊不敢说出信口揣测之言。”
“不过”他忽而话锋一转,“若是侯爷疑心除夕前后对您动手的人与当年老候爷兵败一案有关,李瑊倒是可以为定北候指条线索。”
“李瑊事前所得证据虽不详实,却无不指出现在朝中一人或许知道当年始末。”
齐钺听到这里双拳已然攥紧,左臂因为用力传出隐隐的疼痛像是在提醒他要冷静,可是他还是无法抑制袍袖中的手轻微地颤抖。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真相接近的紧张。
接着他听见太子低声道
“这个人,定北候比李瑊熟识,正是懿宁郡主的父亲,当朝宰相,林怀济。”
论能力,能在十几年前窥探这样的大案,地位一定不低,而这样地位的人今日若扔在朝堂之上,年纪肯定也不轻了。
其实在李瑊说出那个名字之前,真相似乎就呼之欲出,只是齐钺不敢往下细想。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
很多时候,最害怕的事情一旦真的发生了,大概也不过尔尔。
转身离开前他最后问了一句,“敢问太子,为何要为一直齐钺指路”
李瑊轻笑,“我母妃,是裴城人。”
作者有话要说晚些时候有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