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器官被血淋淋活剜且捣碎。
上个月奶奶还把折扇清扫出来,中秋摇扇观月是傅家老黄历。她同囡囡讲,今年月无论圆否,我好歹在你身边。
还叫囡囡记得提早买月饼,豆沙、枣泥、莲蓉自不待言,时兴的蛋黄流沙心也要买。
傅言小时候每逢中秋,明暗里眼红同学手中,缀着爸妈寄望的月饼。
奶奶得知了,就喊饼匠特制一盒月饼,包装署傅母的名姓,及时送来学校。一句话,不强求的条件下,别人有的囡囡终须有。
她不懂这一切怎么如此突然,不胜防,凭造化。
又或者,能强求的话,有没有法子把奶奶还与她。再不济只叫奶奶赊几月的阳寿,过完中秋、好好道别了再走。
风中再度飞起丝雨,不时来往的车,在地砖上轧出参差的声响。
很快有车开过来,近距离泊在石阶前。两束驱逐黑夜的大灯里,密匝匝斜着雨,也有擎伞站定在车头的人。
身影和嗓音都十足十显著,“囡囡,跟我回家。”
傅言郁郁地仰首看他,“我还有家嘛”
面前人认真又清明着眼神,将伞往她处靠,将她心里的阴雨尽数渡到他肩头。
“你当然有,囡囡会永远有家,可以是她自己给的,也可以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