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姜绵棠轻轻靠在床边,一头青丝随意披落在肩头,衬得那未施粉黛的脸更加白皙小巧。
似是有些渴,姜绵棠抿嘴舔了下粉唇,两旁的梨涡若隐若现。
姜绵棠这一觉睡的本就不踏实,容归临来了之后,屋子里的气氛不似之前那般轻松,姜绵棠皱了皱眉,揉着眼睛便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气场冷冽的容归临。
姜绵棠吓得一激灵,瞌睡虫立刻跑得没影了,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里呀”
话音落下,一室寂静。
姜绵棠知道自己说错话,当下懊恼地把头埋得低低的,忐忑不安地攥着手帕。
“我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事都忙完了呀”
声音又细又小,眼神飘忽不定,后半句显然是随口胡诌的。
容归临轻笑一声,抬步走到姜绵棠跟前,低声道“怎么,不想孤来”
一双微凉的手扣住了姜绵棠的下巴,微微抬起。
猝不及防,她落入一双清冷的眼眸中。
红烛微晃,烛火在他眼中跳动,也融不掉那份寒凉,桃花眼偏媚,可长在他略带病气的脸上,却丝毫不见媚气,反是添了几分薄凉与清贵。
手指缓缓收紧,扣得姜绵棠的下巴生疼。
清亮的杏眼一下子盈满了眼泪,可她偏偏忍着,不敢任其流下来。
长长的睫毛沾了湿气,平添几分楚楚可怜。
“我没有你弄疼我了。”
声音微颤,带着点求饶的意味。
容归临眸色一暗,松开了手,姜绵棠的头顺势低下。
一滴眼泪落到容归临的食指上,微微发烫,随后便是一点冰凉。
容归临一愣,拇指扫过,让那点奇怪的触感消失不见。
满室寂静,姜绵棠胡乱地把眼泪一擦,乖乖地坐在床边不敢动,偏偏容归临也如老僧入定般,半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方才姜绵棠不喜那熏香的浓郁,便让冬桃换了味道清淡的安神香。
此时屋里安神香凝神静气的气味似有若无的飘进姜绵棠的鼻中,让她浮躁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危险的气氛逐渐消散,,姜绵棠的眼皮又开始打架,身体也软绵绵地靠在床边,眼看着又要睡过去。
头顶倏地传来一声轻笑,随之而来的话让姜绵棠顿时清醒过来
“没人教过你怎么服侍夫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