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起头,却见容归临眼神淡漠,丝毫不像是刚刚说出那番话的人。
服侍夫君
这是要同房的意思吗
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几幕不可说画面,姜绵棠睁大杏眼,结结巴巴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她心里所想的,几乎都写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中。
惊诧且局促不安,还有一点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羞赧。
容归临眼神掠过姜绵棠泛着粉红的耳垂,波澜不惊道“良辰美景,怎可虚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绵棠再傻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他不是很讨厌原主吗
姜绵棠快速看了他一眼,依旧是冷淡的表情,瞧着也不像是喜欢她的样子。
沉思片刻,姜绵棠心中有了计较。
她咬着唇站起来,小幅度转头看向窗外,又飞快转回来抬头看容归临。
眸色晦暗,喜怒不明。
姜绵棠顿时慌乱如麻,犹疑了半晌,才站起来。
她悄悄踮起脚尖,大着胆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是不是屋外有人偷听,所以殿下才故意说这样的话”
容归临“”
看着姜绵棠认真又胆怯的眼眸,容归临第一次体会到何为无言以对。
见他沉默,姜绵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接着道“那需不需要我配合你呀”
温热的气息呼在耳朵上,有点儿痒。
容归临微微侧身,离姜绵棠远了一些,“为何这样说”
姜绵棠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见他没有因为自己方才的冒失而生气,言语间中也未露出杀气,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约莫是真以为外面有人偷听,她说话的声音极小“殿下不喜欢我,又怎会愿意与我同房呢”
没有半分委屈,也没有半点抱怨。
言辞间十分真挚,很是善解人意。
长眼微眯,容归临忽然略勾起唇角,“是么”
明明唇角染上了一点笑,可那意味不明的语气却生生地让这笑变得冷酷无比。
姜绵棠呼吸一滞,心想,太子对她的厌恶竟是到了如斯地步,她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好。
“不如殿下忍耐一下,等那偷听的人走了,我便”姜绵棠她紧张地攥紧手绢儿,飞快小声地补充道“我便去睡客房。”
姜绵棠忐忑不安地看着容归临,“殿下觉得如何”
漆黑的眼眸像是掺了冰一样,盯得姜绵棠头皮发麻,忽听他倏地笑了一声。
“睡客房”容归临压低声音重复道,仿佛这三个字很有意思。
冷厉又阴鸷。
这回,姜绵棠头皮不止发麻,简直要炸开了,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容归临这样生气,只觉得此人喜怒无常的很。
姜绵棠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后脚跟却踢到了床,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地跌坐在床上。
双手撑着身子,刚要坐直,容归临却忽然俯下身,两手撑在她的手边,鼻尖离姜绵棠的不过一寸距离。
一瞬间,姜绵棠警铃大作,这样近的距离,她所有情绪都无处遁形。
她也能清楚地看到他阴沉的眼中惊恐抗拒的自己,脑子里保持理智的那根弦崩得紧紧的。
姜绵棠声音一颤,带着哭腔道“那人若是要在这守一夜,我打地铺睡,您看这样行吗”
容归临“”
迟迟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