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好不容易得救才知, 是惠州绥王出手相救。
而此时,她已经在绥王府上了。
刘霈身为先帝的幼弟,又是当年太后老蚌怀珠,娇宠得很。吃食眼界都是依着当年京城里排场,所以绥王府向来以奢靡名震八方。
当芸娘醒来洗漱后,便在几位身姿曼妙的侍女带领下,去见绥王。
她先前虽然曾经随着父亲拜谒过绥王,不过因为不过寥寥数面。父亲与那位绥王称兄道弟, 顺水推舟, 让她认了王爷为义父。可是仔细算起来, 那位王爷不过比自己大了十二岁而已。
他虽然年纪不大, 辈分却是刘淯的皇爷爷,其实芸娘更想管他称作爷爷的。
不过芸娘现在自然要顺了父亲与绥王之间的辈分, 面对正值而立之年的绥王,那一声“义父”叫得也算顺口。
绥王正在欣赏着新招入王府的歌姬轻扫琵琶, 舒展灵韵歌喉。肖似先帝的黝黑面庞露出迷醉之色。
那芸娘俯首跪拜, 他也只作不见, 依然手扶玉如意, 敲打着节拍。
“今日若不是义父出手相助,芸娘今日便要惨遭劫掳,大恩在上,女儿没齿难忘”
当芸娘再次将头磕得山响时,绥王这才调转目光望向了她,和颜悦色道“既然是父女,何必言谢”
芸娘得了绥王赐座,这才又问“只是不知劫持我的是何人,在灵泉地界如此嚣张”
绥王挥手命歌女们推下,只留了一名美艳妾侍喂茶,然后慢悠悠道“那地界,除了淮阳王,还有谁会那么嚣张若不是你父亲今日求我,说要护送你去我别庄住上一段时间,我的侍卫寻你时,发现客栈外有人影晃动,这才通知了在青州的公孙将军救下了你本王倒是好奇,你是如何惹了那淮阳王的眼儿”
芸娘也不知,仰山教众一直是淮阳王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自己下山走漏了风声,被那淮阳王知晓了,派人来抓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父亲要让她离开仰山,实在叫芸娘不喜,当下心内有些急。
绥王跟这义女共叙了一番天伦之乐后,也无甚聊下去的意思,看芸娘还像说服自己放她回去,便径直道“孙将军不想你搅合了子瑜公子的婚事,他娶了石总兵的女儿,才好正身受职,前往京城接受万岁的册封多年的图谋,能不能成,全在这一举。你就莫要添乱了。若不想去,也好办,公孙将军那儿可有的是麻袋”
芸娘的身子一抖,抬头看向了义父朝着自己投递过来的毫不掩饰的威胁目光,连忙低头道“父亲和义父的意思,女儿岂敢违背只是眼下灵泉镇有一件未了的事情,若是不断干净,女儿怕徒增后患”
绥王先前就听手下人汇报,说芸娘的半边子脸都叫人扯破了,如今亲眼看见她脸上的青紫,果真伤得不轻,一时好奇心起,便问了一嘴。
芸娘正中下怀,便低声道“义父不是一直好奇陆文其人吗他在仰山时,一直千方百计阻挠义父与公子联合讨伐京城奸佞。如今他就在灵水镇。”
绥王刚吸了一口美妾递呈上来的水烟,正闭着眼,闻听此言,猛地睁开眼道“陆文他不是被本王的人挑断手脚筋,沉入江中了吗”
芸娘看绥王眼冒精光的样子,心里一喜。
当初父亲并不赞成除掉仰山的教众的头领陆文。毕竟仰山从无到有,都依靠着陆文的凝聚力,父亲觉得陆文若在,还有大用。
可是在芸娘的眼里,陆文却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