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是同一类人”
龚思年扭过头,沉吟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声音极轻“是啊,我们这样的人不少的。”
宿舍楼快熄灯了,加上大雨,绝大多数学生早就按时回了宿舍,进楼前的台阶上,空无一人。
龚医生这个略显温柔的举动被掩在夜色里,他的语声也没人听得清。
可是,就在这时,宿舍楼里,却忽然冲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傅松华一把抓住了方离的胳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把他从龚思年身边拽了过去。
“你干什么啊方离是发烧了还是生病了,你干吗摸他的头”
龚思年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看清楚傅松华以后,眼睛眯了眯。
傅松华是体育积极分子,自然免不了碰伤破皮,是校医务室的常客,龚思年认识他,也记得他的名字。
“傅同学啊”他看了看傅松华那带着红丝的眼睛,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方离,若有所思地摆摆手,“快点带同学回去吧,叫他洗个热水澡,小心发烧哦。”
楼梯边,两个人僵硬地站着,方离正想咬牙转身上楼,忽然耳边就传来一声幽幽的问话。
“这些天晚上,我到处找你。不在教室,不在宿舍,都在校医务室吗”
方离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你、你胡说什么”
傅松华身上也全湿了,脚下有一把伞,凝集着一大摊水。
“我胡说你不是这几天都不在教室吗都在生病,所以找医生”傅松华哑着嗓子问,明明知道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心里就是憋闷得想爆炸,看到龚校医的举动时,甚至想要冲出去打人。
他为什么送方离回来,为什么那样温柔地摸方离的头
方离嘴唇颤抖,忽然一甩手,激烈地向楼上跑去,刚刚跑了几步,身后傅松华就追了上来。
傅松华人高腿长,三两步就把方离堵在了拐角,伸手圈住了他。
方离恶狠狠瞪着他,眼圈红了“放手啊。”
“我不放”傅松华的牙齿咬得紧紧的,“你不说清楚,我不放你走我他妈的找了你一晚上了,到处找不到你”
方离沉默着。
好半天,他才木然道“你找我有事么”
傅松华垂着头,既不放他走,也不说话。
是啊,找他有事吗好像也并没有。
方离咬着嘴唇,声音发抖“既然没事,那我走了。”
刚刚推开傅松华的手臂,傅松华却又固执地跟上来,把他牢牢堵在了楼梯。
“方离你别走。”健朗高大的男孩子表情丧极了,又茫然又委屈,“我我就是想,我们能和过去一样,快快活活的一起吃饭,一起上晚自习,你看我打球,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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