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全装置。我的异能力名叫把灯开开,被我打开的“灯”谁都无法再次关闭。”
“可是这是炸弹”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你把炸弹开关做成拉灯的样式”
“不愧是老师。您猜的没错,我也是偶然发现自己的异能力居然可以如此扩展灯的定义是由我自己决定的。”
荻原的知识、配上他的异能力,堪称得天独厚。可当这种得天独厚用于作恶便显得分外可怕。
“什么办法都没有吗”
“我当初抱着必杀的心意,而且”他看我一眼,苦笑着说,“谁能想到偏偏是您来了,又这么强”
看来是没有。
没想到真的陷入束手无策的地步。指针在我的思考和沉默中转过一圈又一圈。
留给我和横滨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想,也不能死。
道造先生说我的小说前几天被提名文艺赏了夏目老师评价道有一种“揭开日本遮羞布的残酷之美”、“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析人性”
结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中也,他会为我写出那般美丽而温柔的诗句;
甚至还认识了有趣的读者,费奥多尔啊、津岛先生啊、国木田啊
除了银不在我身边,一切都和做梦一样。
可我得做点什么。
侦探社和军警很快便会赶过来,但在此之前,这里可是个比地狱还地狱的地方。
几乎在我念头刚落,耳边便炸响惊雷般声音,鼻息里嗅到的硝烟味告诉我这是比雷鸣可怕得多的事。
我放开荻原,飞快赶去爆炸严重的楼层火苗在飞速蔓延,烟雾越来越呛鼻,我听到越来越多的哭泣和痛苦的声
到达中层的时候,漂亮的和服小姑娘拉着衣角东张希望,她似乎在奇怪母亲去哪里,这儿又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倏忽间一声巨响,噌的一下贪婪的火舌一冒三丈高,眼看着就要把她卷入其中。
罗生门,帮帮我
我不假思索向罗生门求救。
罗生门倒也没有废话,利索地变化出和上次一样的藤条状生物将和服姑娘捆起来,抛到半空中,我两腿向下一蹬,借着反作用力飞上去抱住她,然后就空中一滚翻转落到地上。
怀中的女孩颤抖着身体,我以为她在害怕,便安慰道。
“别怕,不会有事的。”
她似乎渐渐平静下来,我也不禁露出轻松的笑,毕竟,能救一个是一个。
龙之介快躲开
罗生门叫出了他许久未叫的名字。
我抬头一看,梁柱正直愣愣从天花板砸了下来,那柱子如此之大,倘若我躲开,女孩恐怕凶多吉少,况且除了这里四周都是火舌,我们又能去哪里
倒不如任它倒下来,这样反而能勉强隔绝出一个不受爆炸干扰的临时空间。这或许能为她拖不少等待救援的时间。
况且,我、罗生门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它砸下来而不作任何补救
我低头看着女孩,她深蓝色的眼睛像大海一般。
很漂亮。
“你叫什么”
“镜花,我叫镜花,第一次和妈妈去游乐场的镜花。”
“那镜花的妈妈在哪里”
“妈妈说给我买棉花糖,让我在那等她一起回家。”
“是这样啊。”
我摸了摸她的头。
破空声渐渐逼近,我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抱住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