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见面,我便把信递给他、并从头到尾把事情和疑点阐述一遍。在此期间,国木田一直连连点头,时不时转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只是,常常他写没一会儿,总会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我。等我回应他的眼神,询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国木田又噤了声,慌里慌张收回了视线。
什么嘛,这样子简直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
终于,在说完事情、国木田停下笔后,我开口问道。
“国木田君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或许我说得过于直白,在我话音刚落,这位从来时一直稳重严谨的国木田先生忽然涨红了脸,好半响才吞吞吐吐道。
“只是没想到老师会这么年轻,看起来完全不像能写出那种文字的人,呃”
似乎是察觉到话里的歧义,国木田掩饰尴尬般推了推眼镜。
“老师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不是您写的只是我、不少人都以为老师可能是个孩子都十几岁的中年大叔。”
国木田这样想想必是有他道理的。我甚至也能猜出几分。
论坛里飘红的某个帖子里据说还有差信使说“老师那个十几岁大的叛逆儿子总是很不高兴地来寄信”。
当时中也哈哈笑着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的心情真是复杂无比。
这算什么喜当爹还是喜当儿子
对这条越传越广的谣言,我权当诙谐之事一笑置之。然而,怎么也没想到,严谨的国木田会信以为真。
“老师,老师,您在听吗”
国木田推醒了我。
我刚一回神,便受到国木田的大礼,我赶忙避开,劝他直说就可,不必如此客气。
好说歹说,国木田总算又坐回座位。
“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恳请您能为这几本杂志签一下名。拜托了”
听了这话,我心下一松,还以为是什么呢。
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其实早有准备。在上次不小心听到国木田和社长先生的对话,我便颇有些不知耻地下了这样的打算。
我从一旁的书包里摸出几本杂志,笑着对国木田说,“你需要它真是太好了。”
国木田的神色惊讶异常,“怎么会”
我摸了摸鼻尖,决定还是如实相告。
“之前,我不小心听到你和社长先生的对话。就想着准备一下试试看吧。”
“是这样贤治倒是提醒过我电话什么的似乎出了点差错。”
侦探x
国木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过了一会又想到什么,说。
“既然老师听到了,我也不必多言。社长托我给您带件礼物。”
“社长”
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头绪,我真想和国木田说其实我并没有听完,可他已经在兴冲冲翻着东西了。我也不好浇他一头冷水吧
很快,国木田递给我一样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是一本书。
书,我是极喜欢的,要能是夏目老师的书就更妙了。我爱不释手地摸着它。
“果然。社长说你绝对会喜欢的,这是他珍藏许久的书。”国木田说。
告别的时候,国木田的表情忽然沉重下来,“老师,疑似苍之使徒的案件十分危险,请您务必不要轻举妄动,万事小心。”
“好。安心吧。”
然而,话虽这么说,可要是真有什么,而我又恰巧有那么一丝用武之地,那无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