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办了件大事的崇渊挺了挺胸膛,雄赳赳气昂昂的向赵长明要奖赏,还有些疑惑地问“父皇,为何那些人都愿意拿出银子买黄牌呢”在他看来做皇妃有什么不好,还一过去就喜当娘,自己生的过程都省了,白得一儿子,多划算啊
他母妃就经常说自从生了他之后就容颜减损,以此教育他以后要好好孝顺,因而崇渊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问号。
赵长明和蔼地摸了摸男孩子的头,笑而不语。
被搜刮的大人们坐在空荡荡的库房地上,失魂落魄,眼睛发直。
周盛妍站在一旁,有些自责又愧疚,蹲下来红了眼圈“祖父,都是妍儿不好,让家里损失这么一大笔钱。”
左相还在愣神,听孙女儿这么说,无力摆手,“妍儿不要这样说,你祖父我当了大半辈子的官儿,要是连家里的女眷都护不好,那还当什么官。再说了,”
他想到了什么,竟然乐了,“陛下摆明了就是想敛财,那么多黄牌得多少钱啊,啧啧,二皇子总不会做亏本买卖,其他人还指不定交得更多。最重要的是右相那老糊涂应该倾家荡产了,他那清高穷酸样,说不定连明天的早饭都吃不起了。”
嘿,你还别说,这样想着,左相越来越嗨,不自觉地还生出一股优越感,至少他们家未来一个月的早饭都吃得起。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左相淡定从容智珠在握的模样在一圈臊眉耷眼的大老爷们间特别明显。
左相喜滋滋,果然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他现在完全不心疼了。
眼睛一瞟,就看见右相还是手持板笏搭在身前,眼睛半眯着打盹的样子,好似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左相敏锐地通过他不同以往眉毛下垂的角度,眼睛眯着的大小和身子微微摇晃的频率判断右相的内心并不平静,而是用那副平静的模样来掩饰伤痛。
无辜躺枪的右相
你真他娘的是个小天才
下了朝,右相肥胖的身躯快速移动,那小碎步的速度都快赶上奔跑了,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儿左相的目光让人毛骨悚然,专注又热烈,直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右相只想赶快回家恰饭。
肩膀却被后面人赶上来拍了一下,他心里一咯噔,只能转过头被迫营业,“左相你找我什么事儿”
左相笑眯眯的,经典老狐狸样儿,“本相知道老大人的难处,之后有需要可以来本相府上,同是天涯沦落人,右相不用客气。”
右相一脸黑人问号,“本相不懂左相的意思,并无变故,多谢好意。”
左相递了个眼神“老大人不用隐瞒了,本相都懂。”
右相失笑“左相你到底在说什么不如直言。”
左相皱眉,这老匹夫非得让人把话挑明也太不识趣了些。
他偏过头用手侧挡低声说“昨儿你是不是拿了黄牌”
右相莫名“是啊。”
“那你肯定付出代价了”
右相点头,“是啊。”
左相这下满意了,“那就是啊。”又负着手感慨“咱们这位陛下真是越来越会敛财了啊。”
“敛财”右相,“什么敛财”
左相急了,小老头还跟他玩心眼儿呢,共事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啊,虚伪
“昨儿你拿到黄牌没出钱吗”之后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难道你拿的是红牌”那也太狠心了叭。
右相摊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