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震惊了,目瞪口呆,“什么你没出钱”声音有些大,旁边路过的镇国大将军都听到了。
牛将军附和,“本将军也没出。”他扔下一句炸弹就施施然走了,留下被炸得七荤八素的左相。
难道说,就他一个人出钱了还是一万两
右相觉得左相眼睛都要凹出来了有些傻,悄悄绕过他用宽大的官服袖子遮住脸走了。
左相一时受了刺激,仰天悲愤,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啊真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不被偏爱的脸都打肿。
他内心翻江倒海,最后所有都汇集成了一句话陛下,你好狠的心啊
他正痛心疾首时,任欢小太监过来请左相去殿内议事。
左相一脚高一脚低路过门槛时差点被绊倒。
人都到齐了,赵长明就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和亲的人选定了,只不过是个不大不小的三品官家的女儿,还是一对姐妹花,一个前往西戎,一个前往突厥,还带着随侍的文官和大量的嫁妆。
那位幸运儿官员今儿也参加小会了,闻言灿烂笑了。
右相眯着眼琢磨,也没听说这个官员家里有俩正直年华的女儿啊从哪儿冒出来的
赵长明偶然间遇到左相悲愤交加的眼神,“左相有异议”
左相闷头“哼”了一声,阴阳怪气“臣哪敢”
赵长明
郑太后即将出嫁,特意宣了娘家的侄女儿和刘舒苒进宫。
刘舒苒作为二房的姑娘倒是经常进宫,和郑家的表姐也很熟悉。
她带着小花篮到桃花林摘桃花给太后做胭脂。
桃花林可真大,一朵朵红艳艳的,走到深处,花瓣开得更大更妍丽。
舒苒穿着一身淡白月色渐变留仙长裙,上方掐腰,纯白素然,下方是渐变的粉色,从淡到浓,最后在裙角留下般鲜妍的弧边。
披肩长发挽起,不饰金玉,只在侧边别上了一只粉色的珠花,下边坠着细密白色珍珠串成的流苏,随着主人伸手够花枝的动作微微颤动,像是欲飞的蝶。
白底流云鞋微微踮起,一上一下加大弧度想要摘到繁茂花枝,却老是棋差一招,急得少女蹦了起来,却一下滑倒,整个人向后倒去。
眼看就要酿成惨剧,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却揽住了少女纤细的腰肢,她一惊,偏头流苏急颤就对上了一双温润干净的眸,里面含有担忧关切。
桃花瓣纷纷落下,对视的两人都像是定住了一样,静止可入画。
高居假山上的凉亭上此时有两个人正看着这一切。
赵长明一拍额头,“啊,真是糟糕的开头,恶俗极了。”
纯王长身玉立,腰间压边的白玉麒麟玉佩明黄流苏被风吹得微微一动,他抚上玉佩,没有理会皇兄这奇奇怪怪的话。
系统倒是懂了,啊啊啊啊啊啊这是多么美好的初遇情景啊,多么唯美的画面,少年情怀总是诗,怎么能说恶俗呢真是不解风情。
因为仰头,头上的珠花滑落,刘舒苒脸红着推开了人,捂着自己的头发,“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臣女感激不尽。”说完之后,就四处想找自己的首饰。
太子看着眼前女子,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上次因为误会她是沈夫人被泼辣的少女扇了一巴掌,现在想想还有些痛呢,“没事儿,举手之劳。”
珠花正好落到他脚下,他蹲下捡,正好和舒苒同样动作,两人头撞到一起,太子的指尖触到了女孩子柔软细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