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翊岑开了门,发现妹妹孤身一人,小姑娘脸儿因为走过来微微带起红晕, 看见他低低叫了一声“哥哥。”
他把她拉进来, 责备“你怎么不带随从就一个人过来了,这样多危险你不知道吗太鲁莽了。”
小姑娘没有理会哥哥的唠叨, 只是好奇望了望这个小院子, 目光被院中的百日红给吸引住了, 那花树上淡紫色花朵小而密, 一朵一朵挨着开得极绚烂。
她径自走到花树跟去够花枝, 但一直够不着, 回过头来委屈撒娇“哥, 你快帮我摘。”
看妹妹这没心眼的样子,他无奈, 上前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就是不长记性。”然后起身轻轻一跃, 就飞到了粗壮的枝干上, 选了一枝最饱满的折下来给她。
殷乌桐拿着花枝喜滋滋,而后情绪又低落下来。
闷头就从身上的香囊里掏出一块儿令牌,递给了他, “哥,这是娘让我交给你的。”
殷翊岑接过令牌,眼神复杂,“我还以为娘不会原谅我,也不会让我去参加。”
殷乌桐转着花枝,闷闷说“怎么会呢这可是关系到你前途的大事,陛下有意重开仪鸾司,由勋贵子弟担任,绶墨袍金带,拱卫中央。之前不是让你准备了好久吗,没道理现在不让你去了。”
他沉默一会儿说“那就替我谢谢娘,我永远只姓殷。”
殷乌桐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打到了花枝上,花朵不堪重负,歪斜萎靡下去。
她抬起头,扯着哥哥的袖子,“你回来吧。那个女人没有养育过你一天,她不是你娘,我娘才是。哥哥,你跟我回去吧,我们一家团聚。娘虽然一开始生气,但现在也气消了,她肯定舍不得你的。”
殷翊岑心疼地用指腹为妹妹揩去眼泪,“我不是不想回去,我是没脸回去,在我心中郡主才是我娘,但是那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为了我,我又怎能毫无愧疚地回去呢”
“那你就把自己流放了吗你不回殷家也不回陈家,一个人住这样简陋的小院子,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都心疼死了。”
她说着说着气得跺脚。
殷翊岑安抚地哄她,“好了好了,我一个大男人住哪儿不行。你相信哥哥一定能出人头地,不堕殷家门风。”也让世人再不敢非议。
这一刻,他的野心如野草生长,疯狂蔓延。
宗人府的大鼓又被人敲响了,老宗正纳闷又有人要踢馆了
堂上一看,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头儿蹲在地上,耷眉顺眼,唯唯诺诺的。
“老丈这是有什么事儿啊”
他揣着袖子,小声说“俺是来找外孙的。”
老宗正眼神迷惑,“找外孙你到宗人府干嘛老丈是找错地方吧。”
“俺外孙是皇帝。”
什么老宗正怀疑自己的耳朵失聪了。
金碧辉煌的金和殿让刘老头差点闪瞎了眼,他缩着头,带着一丝忐忑和惶恐。
赵长明没想到自己的外公找上门来了
他见了人之后,就吩咐人安排下去,留了老宗正谈话。
“王叔,你觉得呢”
老宗正捋着胡子,“陛下请看。”他递上来一封泛黄的信。
任欢呈上,皇帝展开一看,是一个女子给家里写的家信,字迹犹如幼儿,像是初学者的字迹,里面报喜自己有了孩子还完成夙愿,想要接父母到梁都生活,满满都是欣悦。
这女子就是原身他娘
赵长明从记忆中巴拉出来,原身一出生就被抱到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