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我的名字是巴基。”他用一种实事求是的语气告诉我。
“我猜到你是谁了。”我点点头,“我看过你的档案。”
巴基闻言冷笑了一声。但他总算把刀收起来了,这也许算是个积极的信号,因此我开口问他“我能问你三个问题吗”
他点了点头。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我记得我跳下飞机了,按理说这会儿我应该已经摔死了才对。
“我抓住你了。”巴基回答。他的意思大概是他也跟着跳下了飞机,这倒也能说明问题。
“我不记得自己带了降落伞。”
“我带了。”巴基说着又补充了几句,“这里是缅因州某个猎区边上的一家旅馆,我带着你从猎区出来,告诉旅馆的人你是从山坡上摔下去的,并且弄伤了手腕。”
这伤可不是简简单单摔一跤就能摔出来的,就算单手着地也没可能。我静静地看着他。说话的这当口,我的手腕还在阵阵作痛,只是已经不如当初那样鲜明。倒不是疼痛减弱了,这更像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逐渐转为嗡嗡的背景音。
巴基耸了耸肩,大概是领会到了我无声的问题,说道“我必须拆除你手腕上的装置,那里面装有追踪器。”
好吧,这大概也解释了我的衣服都去哪儿了。往好处看,至少巴基给我留了条内裤嗯,不对,这不是我之前穿的那条。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拧断我的手腕的时候,我居然没醒过来”
“没有。事实上,如果不是你还在呼吸,我会就地挖个坑把你埋了。”巴基回答,然后提醒我,“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只好放下前一个问题,冲他晃了晃自己被铐着的右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希望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已经跑了。”他回答的时候没有片刻迟疑,用那双沉静的眼睛看着我。
“所以你就用小孩子的玩具把我铐起来”我狐疑地看着他。事情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吗他不会真的以为这东西能锁住我吧毕竟他看起来没那么天真。
巴基的表情怪异了那么一瞬,然后他笑着摇了摇头,答非所问“那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他说着起身,伸出左手捏住我手腕上的铐子一用力,“咔”的一声,那小玩意儿眨眼就被捏碎了。
我是不是该感谢他没把我的手腕一起捏碎不过至少现在我能坐起来了。巴基随后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并把一包衣服扔给我,说道“八点的时候会有人送晚饭过来。”
我的手还是痛得要命,但我还是把衣服穿上了。这期间我简单思考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处境,未免感到一些迷茫。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但似乎还没有发展到让人绝望的地步,至少现在我摆脱掉朗姆洛那个讨厌鬼了。
巴基随手打开了电视,地方新闻的主持人正谈论已经接近尾声狩猎季节,并祝来自纽约的客人们玩得愉快、明年再来。声音和色彩几乎立刻便填满了安静的客房,这样服务生待会儿来送晚饭的时候就不会觉得两个住客是怪胎了。这年头,只要你的眼睛黏在电子屏幕上,不管是电视还是电脑,别人就会轻而易举地相信你是正常人。虽然我重生了一次,但有些东西是不变的。
就在服务员敲响房门的时候,电视上忽然插播了一条新闻长桥镇长湖区一处私人研究所今日发生暴力冲突事件,有关部门已经及时赶到并控制住了局势。复仇者联盟声称将对此次事件负责
主持人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又溜出来,我紧紧盯着电视,甚至没注意到巴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