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看来我终究抵不过嫂子。”淳于敏双手垂然,悲痛无助的眸子上还挂着泪珠。
“抱歉袁姑娘,是我不懂礼数了,这杯酒算我们最后的分别酒,喝了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表妹端起酒壶倒了各两杯酒。
今夏瞧着如此爱她的表妹,早已没有戒备心,端起酒就想一饮而尽,却被破门而入的姜白挥袖打翻,姜白瞅着掉落的酒杯,她抬眼复杂地看着淳于敏,“你不是喜欢她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她喝”
见自己阴谋被人识破,表妹顿时抽去全身力气,一下瘫坐在地上,绝望又悲怆,“我没想害她,我这么喜欢她怎么会舍得伤害袁姑娘”
“这两杯酒里都有大哥哥给我的假死药,我已经让鸳鸯安排我俩的新身份和住处了,我们假死后悔开始新的生活,我们会过的很好”
“够了”姜白直接打断淳于敏的自言自语,深深叹了口气,她取下表妹头顶的金冠,“这婚我替你结,你安心躲在府里。”
“小白这怎么可以你嫁过去让陆大人怎么办”今夏想都没想就要拒绝姜白这个疯狂的想法。
姜白自顾自将金冠固定在头顶,独自坐在铜镜前等待表妹换衣服,她对焦急的今夏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最终今夏也没能阻止姜白的行动,敲鼓响啰声从远处慢慢逼近,热闹熠熠的迎亲队伍抵达淳于府大门。
按姜白的计划,淳于敏谎称哭晕了让司马长安亲自进闺房接人,姜白就这样带着清醒的意识趴在司马长安的背上。
说实话,当着陆绎的面姜白亲自被人以结婚的名义背了出去,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绿了陆绎,但后想想她这是去见她亲哥严世蕃啊怎么能算是给陆绎带绿帽子呢
做完心理建设的姜白,厚着脸皮趴在司马长安背上装晕,直到被人送进花轿她才睁开了眼。
花轿略微抬到远处时,姜白掀开红帘往外偷看了眼,说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都不为过。
啧,看来她还是逃不过德国骨科的命运啊
“白妹怎么是你”严世蕃掀开红盖头,表情明显是吃了一惊,但手上依旧有条有序地替姜白卸下沉重的金冠。
“庆儿哥我要饿了,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姜白撒娇都来没撒完,就见严世蕃命令下人端上了一桌的吃食,时蔬小菜肉酱肘子,甚至还有奢侈的进贡水果,简直是满汉全席都不为过啊
姜白立刻拖着一身的喜服小跑到桌子跟前不顾形象地胡吃海喝起来,嘴里塞满食物也不耽误她说话,“哥,大杨和上官曦没事吧”
“你既通过司马长安递消息给我保他俩性命,这无关痛痒的事我自然依你。”严世蕃从床边走到姜白身旁坐下,伸手替她抹去了嘴角的油渍,“今日你替嫁亲自来见我,又想让哥哥帮你什么”
“嘿嘿嘿哥你真聪明”姜白抓起裙摆擦了擦严世蕃手上的油污,笑得一脸讨好,“您能别动淳于府的人吗”
严世蕃的笑容停在了嘴边,连同那支假眼死盯着姜白,“就因为淳于府与陆绎有亲缘,所以你不让我动”
姜白有些僵住了,连不自觉的咽口水都非常生硬,“不是,我只是不想喊陆绎的表妹为嫂子。”
嗤笑一声,严世蕃笑出了声,姜白顿感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没那么沉重了。
“好,只要那女人听话,我答应你不动她。”瞧着妹妹因繁重的喜服而无法尽兴地吃饭,严世蕃便亲自给姜白宽衣。
一双修长好看的手不紧不慢地替她解下盘口,姜白望着一袭金丝苏绣服,大红衬得严世蕃格外晃眼,他无丝毫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