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想到他向来都不屑于她,成婚三年睡在一张床上他都未曾动过心思,不会因为现在和离了而对她有所企图。他如今这般怕是男人的心理作怪,或者一些其他她不知道的因素,但绝不是因为他对她的感情。
宁情思量到这,放下心来。
不想再与他做无谓的事情,稍稍移开了身子,手腕处他爱捏着就随他,一会把话说完,他还不放手,宁情就喊人过来。
心里这么想着,宁情的目光越过他,看向窗子的方向,这房里的窗子正好能看到外面,透过窗棂,此刻院子前的小道上一群群的人走过,越过人群,宁情还能瞧见秀萍姐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这里离她的院子很近,她随便一喊就能惊动秀萍姐她们。
陈季礼顺着她的目光知道她在看窗外,转身拉着宁情走到窗子边,伸手解开卷在顶端的卷帛帘,卷帛帘没有了系带的束缚,倾泻而下,瞬间遮挡了窗外的一切。
屋子里也随即暗淡下来。
陈季礼又拉着宁情走到四方桌旁,四方桌紧挨着床头,陈季礼拿起桌上的火折子,放在嘴边吹了两下,里面有火星子乍亮,映得陈季礼面孔忽明忽暗。
他随即点燃油灯,窄小的空间里有了昏黄的亮度。
他把火折子随手一丢,同时转过身体面对宁情。
逆着光,陈季礼的面孔陷在阴影里。
他就这样看着宁情,一动不动。宁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宁情想到把话说清楚,把关系了断,最好从此以后都不要再相见。
于是,先开了口。
“你为何搬到清水畔”宁情干干一笑,“不会因为我吧”
说心里话宁情觉得她在陈季礼心目中不可能这般重要,问这话她都有点闪舌头。
陈季礼不说话,依然瞧着她。
宁情是来解决她和陈季礼之间的问题的,所以尽量让心境平和。
“迫于我娘的压力”
陈季礼还是不说话。
宁情只好继续猜测,只有知道缘由才好对症下药,不然一直这么纠缠着也不是个事。
“你父母亲的压迫”观察了一下陈季礼表情,宁情继续问“二哥二嫂”
大哥就不说了,根本不可能,大嫂或许会为她说两句话。
看陈季礼无动于衷的表情,都不是吗那会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
李霜霜不会吧她后面可没招惹她,她儿子的死莫非怪她推的
“我那天在醉香楼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冲下来撞到店伙计身上的,所以那孩子早产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我们都和离了,你可别又算在我身上。”
“我虽然脾气有点坏,可从来都没想伤害过任何人,哪怕那人有错,我也是当面用拳头解决,打完就完事了。”
宁情不想和离了还继续被冤枉。
果然陈季礼的面色有了动静,他眼底露出心疼的神色,捏着她手腕的地方力道也加重了些。
终于说到他在意的事情上了,原来还是因为李霜霜和她的孩子。
他这是要把她弄回去继续折磨给李霜霜和那孩子报仇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打算
那日听沈妈妈说李霜霜走了,莫不是他又扣在她头上
宁情叹了口气,“李霜霜的走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都离开了,也死心了,再也不会横在你们之间。”
“陈季礼,我以前不对,不该逼着让你娶我的,我真的不知道那婚书是无效的。”
陈季礼震惊,急切问道“谁告诉你那婚书是无效的”
宁情不知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