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雪剑荧荧闪光。
阿忧吓得一身冷汗,脸上仍然维持着笑容“君上,要不然知知先给我”
风眠仿佛没有听见,他的眼睫微垂,淡淡的目光锁在小白鸟的身上,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也许他不想给
阿忧的脑海中划过这样一个念头。
但是她终究还是怕死的,她没有勇气再说一句“您不想给留自己床上也不是不可以”,而是直接从风眠的怀里抱过了小白鸟,匆匆地送回了蝎子洞。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笨重的阿愚,阿愚亦步亦趋地跟到了蝎子洞里,对着她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
“等你死了,君上的得力干将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阿忧面瘫道“我们俩肯定是笨的先死。”
阿愚气呼呼地出去了,走路动静之大,整个山洞里都回荡着“咚咚咚”的脚步声。
小白鸟似乎是有点清醒过来,抬起头,朝着阿忧“啾”了一声。
阿忧轻声解释“他只是怕我真的被君上杀死,那个笨蛋不太会说话。”
风眠如果真动怒,确实并不会对她手下留情。这个和交情深浅人品好坏无关,风眠修的是魔道,原本就是杀戮道,杀戮对他来说是常态,不杀才是克制。
毕竟魔无定性,杀伐一念之间。
“我没有给过他机会真正动怒,”阿忧轻声笑,“倒是你,才是他明明动怒却舍不得杀的人。”
小白鸟似懂非懂,软软叫“啾”
阿忧把小白鸟轻轻地放回巢穴里,想了想,自己也躺了进去。
她抱着小白鸟的脖子,把身体缩成了一团,脑袋埋进它柔软的羽毛里。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知小鸟陆宗主”
“啾。”
“你们从前认识”
“啾”
“我是疯了才跟你一只醉鸟聊天。”
“啾”
陆知微也不清楚,那一天晚上,究竟和阿忧鸡同鸭讲了多久。
她的意识很模糊,有时候只是懒洋洋地应一句,一应就是大半夜。迷迷糊糊中她仿佛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如同鲲鹏一样张开巨大的翅膀,阴影覆盖了小半个村庄。
等到第二天天亮时,陆知微才从酩酊的大梦中醒过来。
陆知微揉了揉眼睛,感觉周遭好像变得不太一样。
暖融融的阳光照射进山洞,空气中细小的尘埃缓缓地在光亮处飞舞,整个世界仿佛要比往日明澈上许多倍,就好像是一个500°近视的人,一夕之间视力恢复到了20。
这怎么回事
陆知微低下头,在光影丛丛中伸展开自己的翅膀。
白色的翅膀张开舒展的弧度,看上去确实比记忆中要大了好几圈。
所以说,不是梦
“吱吱”
她的兄弟小蝎子兴奋地挥舞着小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小蝎子好像也长大了一点点
陆知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寻着昨天的感觉,想要把心脏里面的那根小红线再牵引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小红线一出心脏,就像是蒲公英遇到了风,瞬间四散了。
如论如何,都凝聚不起来。
难道昨天是超常发挥
总不会是因为果酒吧必须先醉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风眠别问,问就是不给。
s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