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仍然紧闭, 但也很诚实的起了同样反应, 和叶斐的抵在起。
隔着两层可以忽略不计的睡袍, 像火灼烧。
这种身体上直白的碰触就实在是太折磨人。
以前都是隔着点儿距离，看着听着，脑子里虽然有些画面, 勉强还能忍得住。
可是现在, 最直接的生理想法在裸的叫嚣, 叫嚣着占有他。
信息素已经注入了不少, 应该足够能够应付明天的状况。叶斐终于缓缓地放开人, 和顾昂的鼻尖贴在起。
再往下点点，就要碰上他的唇。
些许是空气有些发干，或者体内过于燥热，顾昂胡乱地动了下，紧接着伸出小截舌尖，在下唇上轻轻地舔了下。
有些干燥的嘴唇在滋润下变得粉嫩，他还没来得及把舌头收回去, 嘴唇微张，轻轻地喘着气。
叶斐无奈, 理智那根弦啪嗒声断裂, 满脑子都塞满了难以启齿的念头。
他手掌扣在后脑勺上, 把人拉近自己，然后低头吻上那两片绵软的唇瓣。
舌尖在润湿的双唇上慢慢勾勒，再点点的探索进去, 撩拨着里面的柔软。
鼻尖上都是熟悉的香气，顾昂无意识的咬着他的双唇，点点的迎合。
以前在起的时候，两人都喜欢半梦半醒间欺负对方，这前世的记忆几乎已经形成了种条件反射。
意识尚未清醒，唇舌已经给出回应。
大概是许久没有碰过人，叶斐本想浅尝辄止，却收不住力道。
浅浅地吻逐渐变得热烈，放肆地辗转。
像是个在贫瘠荒漠里的旅人，突然找到了汪清泉。
让那些难以言说的燥热，逐渐放大，又慢慢安抚。
叶斐把人揉进怀里，几乎想要把他揉进身体和血液，从此密不可分。
黑夜把斯的表象撕碎，只剩下直白的占有。
他想，自己骨子里大概是个坏人，坏透了。
没心没肝，狼心狗肺。
不然怎么会有些恶劣的念头在不断说服自己，去侵蚀那个看似清白的灵魂。
趁他还不能发出声音，堵住他的喘息，连呼吸都不能溢出。
趁他还没能清醒过来，在每块皮肤肆意留下痕迹，每处都盖上自己的印记。
然后看着他眼尾泛红，呜咽求饶，扭着腰求他。
再点点侵入他，占有他，压制他。
他知道顾昂变成了oga，连性别都跟他匹配的oga。
只要他稍微用信息素引诱，顾昂就会扛不住臣服于他。
可是这样的自己，太拙劣了。
顾昂嘴唇还微微张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轻声呢喃，声声地叫着哥。
像是片羽毛轻轻地滑动，撩拨着心脏。
忍不住。
是他先挑逗的。
叶斐给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轻咬着他的嘴唇，然后撩开浴袍，把自己的反应和顾昂的贴在起，缓慢地摩擦。
只是这样的碰触，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冲动。
顾昂紧闭着眼，在小幅度地抖着，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甚至带了点儿难以掩饰的哭腔。
他的唇被牢牢堵住，那些呜咽被口口吞了回去，淹没进黑暗里。
叶斐的指尖覆盖顾昂的眼尾，感觉到点点微润。
他好像把顾昂弄哭了。
动作加快，褶皱的被子被搅得凌乱，慢慢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