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除了叶斐，就是天台上那个神秘人。
他们声线非常接近, 都是低低地，很性感。
但不管是谁，他都不想再被人发现。
刚刚赛场上那副意气奋发的样子不过就是十分钟前, 他从自爆的机甲走出，全场都在为他而欢呼。
然而信息素压，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鬼样子。
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眼眶发红，浑身带着颤，甚至双唇张开, 带着微微地喘。
骄傲如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不让任何人看见。
顾昂没有说话, 只是静默着把指尖掐进手心，用那股生疼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注意力。
他希望外面的人能够识相点儿，给他留点最后的尊严。
可能是因为身体过度的紧张，刚被抑制剂压下去的味道又丝丝缕缕的飘散了出来，若有似无的在狭小的卫生间里飘荡。
好像, 藏不住了。
顾昂想蹲下身子, 把抑制剂捡回来，把剩下的半也注射进去，可是瓶子已经滚远了。
他低下头, 从隔间下面的缝隙望出去，看到滚落的抑制剂旁边，还有双穿着军靴的脚。
那双脚好像没有移开的意思，只是停顿在那里，没了下。
顾昂放弃挣扎，背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
他心里默念着，赶紧走，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叶斐见他不说话，又斟酌开口，“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你别怕，我帮你。”
顾昂不敢说话，怕出声就暴露了自己。
思来想去，只是狠狠地锤了两下脆弱的门，发出震天响声。
动作暴躁，带着股怒气。
意思很明显了，别管老子，赶紧滚。
叶斐抿唇，顾昂还是太倔了。
如果他贸然进去，是不是会伤害他的自尊心
两人陷入僵局，个不肯出来，个不肯离开。
顾昂没听见离开的脚步，身体滑落下去，颓然坐在马桶上，感觉时间分秒都是煎熬。
那份燥热点点蔓延上来，感觉连脸颊都变得滚烫。他把双肘撑在膝盖上，用手盖住眼睛。
记忆里刚刚训练场上那股汹涌的信息素扑过来的感觉好像又重新再现，难受到想要窒息。
他扯开运动服的拉链，又解开里面衣服的两颗扣子，让窗边的风吹进来些。
如果可以，甚至想要盆冷水浇下来，让自己能更清醒点儿。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阵脚步声，顾昂动作顿住。
个陌生的男声响起，“这厕所里面怎么有股香甜的味道，操，不会是有oga在里面吧”
顾昂心跳停滞，有人来了，还闻到了他的信息素。
滴冷汗从太阳穴的位置滴落，说不清是被这情形闹的，还是信息素后劲儿没消下去。
重新分化成oga这件事，他还没准备好公之于众。
他沉下双眼，要是那人硬闯，他就把人打到闭嘴。
“抱歉，我朋友身体不太舒服，麻烦您换个洗手间。”
回答的是叶斐的声音。
男声不宜不挠，“这是aha厕所我怎么不能进去搞笑。我倒是要进去看看，哪个oga这么大胆，敢单枪匹马往aha厕所里闯。”
说完又戏谑的笑了声，“这不就是找操么”
下秒，顾昂听见骨节咔嚓作响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断裂。
以及男声的求饶，“疼疼疼，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