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宁次不会忘记自己在看到这条语句时内心的动荡。一双溢满复杂思绪的眼眸看向藏不住笑意的兄长,低低应了一声。
他说“哥哥,我相信你。”
他相信兄长有解开金丝雀囚笼的能力,他相信兄长会帮他打开束缚住羽翼的锁链。
日向宁次想摆脱笼中鸟。
“那乖一点,可能会有点痛。”
日向佑一将捆绑在弟弟额头处的护额摘下,冰冷手心轻轻覆盖其上,他边单手结印边道“催动全部查克拉,集中在额前。”
被猝不及防冻到,日向宁次回过神,依言照做。他没有感觉到兄长所说的疼痛,除了从兄长手上源源不断的寒意以外,什么异样都没有,他心下不禁忐忑起来。
没有声音,寂静得让他以为兄长的解咒失败了。
“怎么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日向佑一摇头“没有呀,只是看你的模样很有趣,想逗你玩”
他的话语在弟弟的死亡视线里头戛然而止,佑一悻悻收回左手,笑眯眯道“好啦,笼中鸟解开了。”
看着弟弟君如释重负的模样,他的心里不知为何有种奇妙的愉悦感。
这一点让佑一稍稍怀疑除了惩戒恶人这个治疗方法以外,自己可能还有救。
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在大脑中想一想而已,他下意识忽略了这种可能性,转而关注起日向宁次的情绪来。
比他小六七岁的黑发少年恍恍惚惚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曾经被刻下丑陋之物的位置没有任何知觉。
日向宁次想依靠兄长的肯定来摆脱这阵紊乱,可视线难以集中,他说不出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
激动、狂喜或是怅然若失
可能有,可能无。
他完全不知道,单看他现在变化莫测的神情,以及那份隐于眼底、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惶恐,就足以让他的兄长笑出眼泪来了。
日向佑一拍了拍他的头,将他平日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弄乱“回过神来了吗,宁次君。”
兄长究竟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唯有一点他所确信的是,对方为了自己,亲手解开了笼中鸟。
他是为了我。
一想到这个,日向宁次心里暖乎乎便油然而生,轻飘飘的快意冲淡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担忧。
他任由兄长动作,一点加以制止的迹象也无“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佑一没有温度的抚慰是他现在唯一的慰藉,但这个从小一直陪他长大,为了解开自己的笼中鸟耗费无数时间的男人,总有一天也会离开的。
日向宁次自以为清楚,不曾掩饰自己的抗拒,亦无法挽留。
“那晚安。”日向佑一点点头,理解弟弟的难以置信。
即使刚刚宁次君才说了相信自己,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到底是真的信任,还是不抱希望地搏一搏,就难说了。
忽视弟弟的欲言又止,佑一留他一个人在客厅,自己则是直接回了房间。
接下来
是为那些有野心且聪明的日向分家们解咒的时间。
日向佑一一想到他走之后日向的混乱可能是四分五裂,又或者是元气大伤,无论哪一种可能,都让他止不住高兴。
唯一遗憾的便是,估计自己不能亲眼看到那个场面了。
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