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听完,对沈封雪挤眉弄眼“怎样,我可没糊弄你,这小公子所查出来的线索,和我昨日猜测相差无几,这箱子上落得墨,应当就是户部印制的银票时候用的墨迹,户部做事自然不可能这般不谨慎,只是被有心人故意加了几点,只可惜京兆尹府办事不力,竟没能发现这般重要的线索,所以我才说,这位小公子天赋不错,若是做了我的徒弟,日后必然会大有作为。”
“得了吧您,若是做了你的徒弟,还不知道要受到何种戏弄。”
沈封雪都没说话,问寒先鄙视道。
江延“嘿”了一声“小问寒,你这话说的可是不对,算了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总归剩下的都安排好了,只要静静等待便可。”
这倒也是。
沈封雪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道“赵琪,你可有入仕的想法”
赵琪顿了一下,道“最先前有,先前又无,不过,如今还是带着几许残念。”
她轻轻笑了笑“那你便跟在江延身边几日,也好看看这位到底有什么本事,我也不是想逼你,左右不过是几日的时光,到最后,还需要你自己选择。”
江延人不靠谱,但学识广博,赵琪跟在他身边,只有益处。
主人开口,赵琪虽不太愿意,但还是应下,江延一听,笑的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沈封雪一夜都没怎么睡,便想着回去补觉“既然事情算是解决,你们先去吧,先生当日便已算到今日,便自行安排,若有问题,便去寻林韧,让他解决。”
江延却像是偏不想让她睡觉,感叹道“姑娘这话可是说错了,林韧此人心思巧妙,怎么想不到这层关窍,只是不愿意让手下之人以身犯险罢了,若是当日我不提,只怕他又要想出来什么乌糟手段,往自己身上泼污水了。”
望着沈封雪顿下来的脚步,江延俯身一拜“姑娘,属下斗胆,请求姑娘,若是他年王爷身陷囹囵,还请姑娘,务必救他一次。”
半晌,他才听到沈封雪冷呵了一声“还用你说。”
平静的时光不过短短几日,朝廷上又出了一起大案,原是枢密使孙业林在户部侍郎周礼之周大人家做客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一张假银票,最开始他也没有察觉到,只不过在周礼之去给他倒茶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张银票的数量大的惊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户部侍郎能拿出来的,便趁着周礼之不注意,将那张银票拿了去,原本只想告周礼之一个贪污之罪,可他回家细细查看的时候,竟然发现这银票是假的。
户部掌管国库与银钱,造假可是大罪,若这些可以以假乱真的银票在市面上流行,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混乱。
枢密使本就可以直达天听,孙业林当着小皇帝的耳边把周礼之这么一告,当天就把周礼之送进去了。
还是京兆尹府,沈封雪最熟悉的地方。
此举一出,林韧震怒,第二日便和孙业林当堂对峙,可孙业林是谁,三朝老臣,一身正气,手持先帝赐予的免死金牌,纵是林韧出言相逼,也依旧不后退一步。
甚至还放出狠话,若是林韧在查证期间敢去与周礼之放狠话,他便先杀周礼之,以儆效尤。
这话一说出来,林韧在早朝上当场拂袖而去,除了孙业林,所有朝臣皆被吓得跪在地上,就连小皇帝也面色发白,紧紧握着萧寿的手,不敢说话。
此后一连数天,林韧都没有上朝。
孙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