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还不忘记将满屋的烛火剪灭。
却不知,烛火灭下的瞬间,林韧的唇角弯起,如何也克制不住。
沈封雪撑着脑子,因着有风,回去的路上也清醒了不少,此时天光刚从一片黑夜中晕染开一抹白色,四处静悄悄的,连整个上京戒备最森严的摄政王府,都变得脆弱随时可以攻击。
她回到自己的院内,问寒正趴在门口打瞌睡,听到了脚步声,睁开眼睛,见沈封雪回来了,立刻清醒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好在是姑娘你回来了,不然奴婢以后真是无言应对王府里的人了。”
姑娘酒品向来很差,而且说句实在的,那摄政王仔细看上去,五官的每一寸都长成了姑娘最喜欢的模样,她还真怕姑娘借着醉酒,对摄政王用强。
到时候摄政王要是一怒之下要杀光他们,她还得跟着姑娘跑路。
她一点都不想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沈封雪一听就知道问寒在说什么,她本来还想义正言辞的和问寒说自己绝对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后来又想起林韧的脸,面上一红,便不再多言,走进屋内洗漱,重新爬上了床。
一夜香尽,沈封雪也没能睡着。
第二日,赵琪带着最新的消息进来汇报的时候,一主一仆带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坐在堂中,分外明显。
等到江延打着哈欠过来之后,赵琪才开口,道“禀告县主,属下按照线索,昨天晚上一路探查,最后终于有了一点结果,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属下只怕是有心无力了。”
沈封雪精神不济,点了点头,江延却是来了兴趣,问“你昨天查到了什么,不妨说说看。”
赵琪犹豫片刻,江延此人形式怪异,让他很是反感,不过同为下属,他们两个隶属一个阵营,他也没有必要隐瞒,便道“属下昨天在检查运送金丝锦的箱子中,发现了箱子两端的地方印染着不同痕迹的,像是墨水之类的东西,乍一看上去,只当是箱子可能太过陈旧,有点发霉,可仔细一瞧,的确是墨色,但这墨色又不是正统的黑,反而像是在里面掺了什么东西。”
“一般布匹之中,是不会存在这种东西的,可箱子中沾满墨水,便只可能是在布匹的中间,掺进去什么东西,偏偏这东西的质量不太好,染了布匹,才会让运送这些东西的人慌了手脚,买通布庄的小厮,偷走了布匹。”
沈封雪一边听一边点头,待他说完好一会儿才抬眼问道“你是说,偷走布匹的人是布庄的小厮”
赵琪拱了拱手“这点不难探查,只要稍加审讯便能得出结果,我那日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知道,只是抓出来个小厮并无用处,恐怕那小厮只是拿钱做事,一不知道对方姓名,而不知道对方用去何处,一切不过是无用功,我已暗中告诉布庄老板是谁做的,估计过上两日,曲掌柜便会找一个借口,辞退那位小厮。”
也是,那小厮不过是一个无关轻重的人,辞退了便可。
她打起了精神,继续问“那你后来又查到了什么 ”
赵琪道“属下想着,这匹货物是通过漕运而来,若是按照我的猜测,这匹货物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在运送的途中,恰好和别人想运送来的东西在同一条船上,便让人用了法子狸猫换太子,于是属下便想去这港口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便前去探查了一番,但属下能力有限,只能探查到与布匹同时达到的货物之中,可疑的一共有三家,分别是户部度支,西市春雨阁,以及长公主府。”
这下可好,左右二相全都混在其中。
沈封雪眼皮一跳“春雨阁是个什么地方”
赵琪道“春雨阁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