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骞才借青羽卫将西照皇子薄临守住,便听得门外马蹄疾行,紧跟着,一顶软轿落在驿站,他心中惊诧, 连忙向前迎接“王爷, 这么晚了, 何事令您屈尊前来”
难不成是沈封雪又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关乎大祁
林韧未回答, 身后侍卫已经用行动将他今夜为何而来表现的清清楚楚,只见青羽卫快速整齐的冲到两国质子的房间中,不多时, 便将所有的侍从全部控制到一起,而他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下瑟瑟发抖的人。
吴台皇子公伯叶匆匆而来, 他似乎是刚睡醒,衣衫穿戴的并不整齐,见到林韧,公伯叶脸色一变,跪下问安“王爷千岁。”
林韧只是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公伯叶心中更惊,便壮着胆子问道“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未等到林韧说话,青羽卫又将薄临请了出来,他浑身颤抖,嘴唇泛白,一看就是经历了极大的惊吓。
等两位王子全部都到了之后,林韧才缓缓开口“昨日,本王未婚妻前来此处小酌,可六公子却道是她强迫于你来到此处,你二人口中所言尽不相同,本王今日,便来问个清楚。”
公伯叶闻言,猛地看了薄临一眼。
方才,薄临才派人与他道,无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总归使臣已死,不如将这祸事栽给那青彭县主,同样都是质子,他应当理解他的苦楚。
公伯叶自然是知道的,七分天下,三分鼎立,如今吴台想要归一,作为质子的他必须为自己的国家牺牲,才能将自己的地位,从弃子,变成棋子。
公伯叶不想这么快死,所以很快同意了薄临的说法,但他没有想到,林韧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
而且,还这般气势汹汹。
见两个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林韧道“本王一向不喜欢见血,但事关县主,也关乎我摄政王府的声誉,本王今夜是一定要弄个清楚,动手。”
他不徐不疾地说出“动手”两个字,只见青羽卫快速的将那群侍者拖到一边,只留下一两个在正中间,他们惊恐地跪在地上,便见到一件件酷刑器具搬了上来,公伯叶看到那铜格铁烙,脚底发虚,而薄临更甚,竟“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余静原本奉命协助苏子骞拿人,林韧来后便在身后侍奉,见到这些东西,他面不改色,反而还为在场的两位皇子解释道“二位皇子远道而来,想必对我大祁的手段不甚了解,一般我们在审理嘴巴牢固的犯人时,先是用板子打,然后再用皮鞭抽,若是他不说,便用这铜格子下煨上火,给犯人拴上铁链,让其在上面行走,如若还是不说,便只能把他埋到土里,在额头上划开一个十字,灌入水银。”
他顿了一下,冷森森地笑了起来“灌入水银,皮骨分离,乃是制作人皮灯笼,最好的方法。”
公伯叶脸色煞白,他生在皇家,可从来也没见过这等酷刑,他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
就连苏子骞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哪里是什么大祁的手段,这分明是他摄政王林韧自己的手段
但他不敢反驳,只能缩着身体,跟在摄政王的身后。
驿馆内的侍从们早已哭嚎一片,纷纷恳请主人救命。
然而青羽卫已然动手,长年累月跟在林韧身边的人,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下手极其狠毒,专门挑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打,再加上青羽卫本身就是武功卓绝的人,才短短一会儿,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