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伯叶猛地回神,他向前爬了几步,惶恐中残存着几许理智“王爷,您这样做,恐怕会伤了和气”
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他国质子,他这般做,就是摆明了没把吴台和西照放在眼里
这公伯叶还有几分勇气,林韧心里这么想着,并未制止青羽卫,只是道“哦我不过是来到驿馆帮助四公子教训几个奴才罢了,怎么会伤了与贵国的和气,若是就因为这点小事,引起吴台与大祁的争端,这和气也太脆弱了些。”
少顷厉色道“那你吴台使臣,没有经过我大祁允许进入大祁境内,只怕也伤了我们的和气,四公子,可莫要当千古罪人。”
此话一出,薄临的身子彻底瘫软,青羽卫那边,也传来了浓烈的血腥气味,熏得人作呕。
公伯叶才反应过来,他差点着了薄临的道儿,若是像薄临所说,他把这一切都推给沈封雪,是,沈封雪一死的确可以出了一口恶气,但是谁知淳洲那边会不会发难,发难的对象又是谁。
沈承望虽死,可沈承业仍镇守边关,他乃大祁人士,到时候两方对峙,自然也是相信他们大祁人。
而他,因为藏匿使臣,陷害县主,迫使吴台受困,吴台若战,大祁比先拿他开刀,吴台若和,必将亲自动手,以表诚心。
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让他活着。
想通了这层,公伯叶冷汗涟涟,连忙对着身后的侍从们喊道“昨日可有人见过县主,县主可到了屋内”
跟在公伯叶的小厮中,还算有脑子灵光的,强撑着自己跪了出来,他压着恐惧手臂发抖“回公子的话,小的见到了,小的见到了。”
余静示意青羽卫停下,对小厮道“上前说话。”
那小厮匍匐上前,因害怕而不敢抬头,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回回王爷,昨日县主前来,只是在前院坐坐了一会儿,就,就是在那座亭中。”
那小厮为了自己的主子,也算是拼了,他咬着牙,指着林韧身侧的亭台,道“县主便是在哪里与四公子说话,期间好像还在下棋,之后便被一位蓝衣婢女叫走了。”
那蓝衣婢女便是问寒,一切都对得上,苏子骞心道,摄政王一出果不一般,此案不过短短半日便有了决断,只是不知那青彭县主与摄政王说了什么,才劳得他大驾。
还是,摄政王还真的对沈封雪动了心
这猜测让苏子骞一抖,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注意力放在那小厮身上,问“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吗”
小厮道“不止,还有两人。”
小厮又报上两个人名,那两个人听到之后,连忙从人群中滚了出来,证明小厮说的是真的。
林韧闻言起身,身后的确有一处凉亭,石桌上也有一局才下完的棋,他前去一看,黑棋层层沦陷,白棋层层包围,看上去黑棋像是要输了,可是却有一黑子,撞散了周遭白子,看上去像是随手落下,可就是这一子,使得场上情景逆转,黑子再次突破重围,而白子已无还手之力。
林韧轻呵。
看来沈封雪不仅懂得品茶,还很会下棋。
他转过身,对着公伯叶道“既然县主从未进过屋内,想必凶手另有其人,可现场为何还会留下县主的名字”
他这话,既是在问公伯叶,也是在问苏子骞。
哪有人知道为什么就算知道,他们如何敢说
无人回答,只听得林韧又道“使臣遇刺,事关重大,在没查到凶手之前,县主仍然有嫌疑,不得出狱,苏大人,死的人毕竟是吴台的人,你便与四公子一起办理此案,什么时候找到真凶,什么时候再还县主清白吧。”
他大步向前,走到公伯叶的面前,道“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