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巴克布尔的军队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啊齐呼普他们人呢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主屋中, 海盗船队的几个管事吵做一片。
“这个海湾虽离巴克布尔算不得远, 但十多年作为船队据点却从来未被发现过。这一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大我就说齐呼普那人留不得刚才阿富尔手下小弟来报, 说是忽然间就找不到齐呼普他们这些僧伽人了”
“这、这不就明目张胆的叛变吗他怎么敢我觉得不对, 那边可是官兵啊,他说到底也是一个海盗, 投靠官兵能得到什么好处”
“能得到什么好处”
阿富尔恼怒非常, 气红了一张脸“对,我就见着齐呼普不对劲儿了, 他面上归顺咱们, 可那眼里心思可多了去了”
只是他这话音刚落下之时, 只听得“嘭”的一声响,一把镶满宝石削铁如泥的匕首就扎在他们前边的地板里。
七人齐刷刷的望向坐在上位的拉哈,吵闹的屋子瞬间寂静无比,
拉哈阴沉着一张脸缓缓站了起来, 他踏着皮靴,慢慢地、一步一步地, 围着七人转了一圈, 目光更是在这七人之中梭巡了一周, 直看得七人额角冒汗他也没有挪开一分。
等再次转到了七人面前,他才弯腰把匕首拔了出来, 笑了“慌什么慌嗯官兵既然要来,我们换个地方就是了,船队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据点。”
他擦干净刀刃上沾的木屑, 慢慢说道“再说了,就算正面对抗又如何还是说你们觉得我怕了普撒手下那些乌合海军”
“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的事。”阿富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急忙道。
其他六人听罢也急忙点头。
“既然这样,还等些什么让人将珠宝黄金全部装船,撤退。阿富尔留下,大晸人的事,我要问你一问。”
“是,拉哈老大。”
等其他几个人离开,阿富尔走上前,想到今日的事情都已经禀报给拉哈了,他没有其他可说的,便问道“老大有什么想问的”
拉哈却没直接说,只走到他一侧,低声向他嘱咐些话。
只见着阿富尔脸色蓦地变了,惊异道“老大这话当真难道不是齐呼普”
拉哈微微点了头,“这段时间,我也派人跟着齐呼普,当然知道他没有和海军串通,反倒是桑伊给我带的消息都是假的。”
拉哈冷笑一声,眼里尽是寒凉“这么多年来,没有归顺的人,看来是他才对啊。”当初他来到慎度时,桑伊才是慎度这一大片海域的王者,也曾在桑伊手下做过事,但他拉哈从来不是甘于人后的,后来自然钱够了乘机脱离船队,自己造了船再四处掠夺。再后来他声名鹊起,一路吞没了许多海盗船队,便时常在海上和桑伊船队碰上,交火数次,最后一次桑伊大败沦为他手下,至今已经有十年了。
“他是看到了大晸人的黄金眼红了啊,现在他寻到了天大的机会,怎么不可能反水”能当老大,谁想卑躬屈膝做下手啊更何况桑伊称霸海域多年,更是不可能。
“海盗啊,从来都是这么发家的,处处充满了背叛,”睨了眼跟前这个也曾是他手下败将的阿富尔,拉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阿富尔,你说是吧”
阿富尔听出拉哈言外之意,急忙匍匐在地,道“我向神起誓,不会背叛拉哈大人”
“如此,便好。”
当日夜里,一车车的黄金,一堆堆的宝石、珍珠,让见着的人都看得眼睛发直,口中生津。
钟岐云粗略估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