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主子吃着了铜钱,今年定是运气极好。”清欢在一旁拍掌叫好。
越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虽然这铜钱每年都能吃着,但讨个好兆头也并无不可。她将那枚铜钱放进荷包中,又叫人挂在床头。
她伸手一摸,又摸出个荷包来。这荷包有些不同,是她亲手绣的,只是她女红只能算做寻常,这上头绣着的是大黄,愣是有些七拧八歪的不像是一只猫。
这实在有些拿不出手呀。
越容有些苦恼,偏偏清欢眼尖,“主子,这不是前两日您绣的荷包”
“嗯,清欢,你瞧得出来绣的是何物吗”越容带着几分期待将荷包递到清欢眼前去。
清欢认真看了片刻,摸着下巴,“难不成是太阳”黄黄的一团,除了太阳,清欢再想不出别的事物。
越容冷静地将荷包收回,“对,你说的没错,我绣的太阳。”
大年初一头一天,她就后悔了,她就该假装没有拆开大黄的小铃铛看里头的小纸条。
“反正是他自己想要的,是丑是坏,同我可没关系。”越容嘟囔了一句,将那个她绣了好几个月的荷包,收进了袖笼中。
只是等她到了慈安宫,方才听太后提起靖阳王府来人了,江洵一早来请过安便出宫去靖阳王在京中的老宅了,她不自觉摸了摸袖笼之中放着的荷包。
正月里,初一到十五,就没有一日不是热闹的。越容却总觉得自个儿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就像是这份热闹之中缺了一块什么似的。
上元节那日,是京中最热闹的日子。
今日,京城不止会点燃好几万盏花灯,叫人同赏,更会由皇室举办新年诗文会,今年逢三年一回的春闱,诗文会的热闹比之往年更甚,那些个全国各地来的举人才子皆会聚在一处以此切磋文采。
越容早早地就同五三姑娘约好,今日要一起出游赏花灯。这日是连皇后都不会拦着她出宫的日子,她却觉着有些意兴阑珊。
吴三姑娘见她一言不发,颇为好奇,“表妹,你今个儿是怎么了”
“你从前不是最喜欢赏花灯了吗”
姑娘家本就鲜少能自由出门的时候,越容就更难出宫了,上元节又是难得的长辈们不会约束姑娘家出门的时候,所以这一日,京中大街小巷都能看到许多面熟的姑娘家们相伴同游。
往年,越容都是同吴三姑娘还有福宁等几个从小玩儿到大的姑娘们一起出门,今年就冷清了些,只有她和吴三姑娘。
越容听见吴三姑娘问她,只摇摇头,“我也不知我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里都提不起精神,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五三姑娘一惊,用手摸了摸越容的额头,“不发热啊。”
“你可有让太医瞧过”
越容点点头,太医给她把过脉,说她无事。
吴三姑娘陷入了沉思,想了许久,方才说“想来是你在宫里头憋坏了,今日可要同我一起多猜些灯谜才是。”
她们二人在长街上闲逛,等着入了夜,各处都将花灯点上,越容终于有了几分好心情,同吴三姑娘挑着喜欢的花灯猜起了灯谜。
灯谜有简单有难,越容拿下一盏,细读上头谜面,“此物最相思。”这实属最简单的灯谜,她提笔便将答案写了上去。
商贩一瞧,赠出奖品,是一枚红豆,“姑娘这般聪慧,定能觅得真心人。”
越容颇有些不知所措,倒是吴三姑娘抿嘴一笑,将红豆接过放在她手心,“这是好意头,表妹收下就是。”
二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