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姜视线落在他红透的耳朵上,笑弯了眼眸,呵气如兰,“相国大人,我听说魏都的杨梅最好,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摘呀”
她也不在意余深不理她,只自顾自地说“相国大人,楚姜昨日新得了一幅棋谱,有些不懂,可不可以请相国指点一番啊”
“相国大人,去你府邸好不好呀我这身衣服都湿了,没法见人。”
真是要了命。
她就像妖精一样。
余深的呼吸重了几分。
好在细雨连绵,打在伞上噼啪作响,遮掩了他的不自然。
这条巷子离原陵君府很近,四下也没什么人,鬼使神差一般,余深就这样把楚姜带回了自己府邸。
原陵君出身落魄贵族,不好奢侈,偌大的府邸里除了做饭、养马和洒扫的一些杂役仆人,也没有婢女。贴身的两位小厮又是男子,自然不能让他们去照顾楚姜。
烧好水后,楚姜在浴室里洗澡,余深面红耳赤地在外间等着。
他手里拿了一卷竹简,看了半天,愣是没看进去一个字,耳畔只有若有若无的哗哗水声。余深低头看了看手掌,眼神逐渐幽深起来。
年纪轻轻做到丞相的男人,怎会是良善之辈,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自然要占有,余深已经在想,如何娶楚姜了。
“相国大人。”楚姜的声音传过来,“帮我拿一下帕巾。”
余深眉宇低敛,神色平静地走进去,拿起架子上的帕巾,隔着屏风递给她。
“相国再近一点,我够不大。”
余深面无表情地,将手臂伸长一些。
“再近一点。”
余深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又走近几步。
谁曾想,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拽住了他手腕,笑吟吟地将他拉过去,“相国大人害羞啦”
余深这才发现,楚姜早就穿好了衣服,一头墨发披散,巴掌大的脸蛋盈盈如春花。
“”
不知为何,他心底竟然升起淡淡失落。
因为刚刚沐浴过,她脸蛋染着一层淡淡的薄红,如荷粉垂露,杏花含烟,妖态横生,不过如此。
余深喉咙滚了滚,冷漠道“松手。”
楚姜当然不肯松,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细腰上,另只手勾住他脖子,踮脚凑过去亲了一口,“妾身谢过相国大人。”
这还不够,她又咬上了他喉结,轻轻含住。
“想不想要”
这哪里还像一个未出阁姑娘,毫无半点矜持和羞怯。
然而余深不得不承认,他沦陷了,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余深低下头,狠狠咬住了她唇瓣,“妖精”
楚姜回应着他。
她身上的衣服没好好穿,腰带也没系,轻轻一碰,衣衫就滑了下来,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而那只鹅黄色的小衣,成了遮体的唯一一件衣衫,格外碍眼。
余深红着眼将它撕碎了。
两人从浴室,一路到了外间小榻,素了二十二年的男人,又遇上这么一个惑人的妖物,根本不知道何为怜惜,只极尽贪婪地占有他。
半夜红烛轻摇。
床榻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有些昏暗,余深半支着胳膊,躺在床上,看着满身红痕的小姑娘,脑海里反复回映她搂着他脖子,哭泣说“相国大人疼疼我啊”的模样。
这般失了理智,余深也没想到。
他无疑是喜欢她的。
今夜荒唐,愈发食髓知味。余深伸手揉了揉眉心,半晌,又轻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