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不想杀她,可是她是郑国派来的细作,不仅心怀不轨,还心狠手辣。余深已经观察她很久了,终于抓到了把柄。
他死死地盯着她,淡声“你解释。”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腾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倘若她真说出一个理由,他就替她瞒过去。
谁曾想,楚姜抬起眼瞪他,眼眶红红的,语气挺犟,“我杀的,怎么了相国大人要杀死我吗”
余深气得耳朵嗡嗡的,深呼吸一口气,忍着掐死她的冲动,冷冰冰道“殿下杀我大魏朝臣,按最当诛,你若不说出一个理由,深不会包庇你。”
“我若说出理由,相国会包庇我吗”楚姜反问。
余深面无表情,薄唇抿着,没有说话。
然后,在余深愕然的眼神中,楚姜拉着他手掌缓缓放在胸口,委屈道“那人孟浪,意图轻薄我,这样摸我胸口,该不该死”
绵软的触感传来,余深烫火一般缩回手,呵斥道“胡闹”
耳朵红透。
许是刚才的触感太过惊人,指尖好像还残留着绵软,一向唇齿伶俐的相国大人,竟然说完那句“胡闹”,就久久沉默了。
楚姜任凭大雨打湿脸颊,垂下眉眼,低低啜泣道“相国若是觉得楚姜该为那轻薄偿命,便绑我去魏王面前吧。”
绑她去魏王面前原陵君深谙魏王的脾性,任是天仙美人摆在他面前,一旦损害了国家利益,魏王也会眼也不眨地就把她杀掉。
余深眼神不自觉地下移,落在她胸口,小姑娘身段极好,襛纤得衷,今日身上穿着轻薄,雨水这么一打湿,高低起伏,愈发不能看了。
余深喉咙滚了滚,下颌绷起。
楚姜脸蛋上分不清是哭还是雨水,低声道“是楚姜命薄,生了一张祸水容貌,合该被人,也不能还手”
话没说完,她就被余深捏起下巴抬起,男人神色依然冷冰冰的,声音有点哑,“楚姜,你莫要在本相面前花言巧语。”
楚姜双眼一闭,眼睫轻颤,“那相国杀了我吧,楚姜认罪。”
余深没有说话,冷冷地盯着她一会儿,一片沉默声中,骤然开口,“来人。”
他弯腰捡起那把天青色油纸伞,带着楚姜离开,漠声吩咐“把尸体处理了。”
楚姜沉默地跟着他走了一会儿,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余深坚毅俊美的容貌。
这个男人啊
楚姜摸了摸胸口,她好像有一点,心动了。
两人撑着一把伞,伞不够大,偏偏余深也不等她,步子迈的极大,他以为小姑娘会跟着他,谁曾想,走了没两步,身边就没了那抹藕荷色倩影。
余深回头看去。
楚姜可怜兮兮地站在雨中,瘪了瘪嘴巴,“脚疼,走不动。”
余深冷漠“那你就在那站着吧。”
楚姜果真就站在那里,攥着细白手指头低低啜泣,好生可怜。余深忍无可忍,大步走回去,把伞塞进她手里,微微弯腰,低声道“上来。”
楚姜乖巧地爬了上去,一手环着他脖子,一手撑伞,声音娇软地夸道“相国大人是楚姜见过最好的人。”
余深嗤之以鼻,真真花言巧语至极,殊不知楚姜这句话,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是,对她最好的人。
柔软的身躯贴在背上,若有若无的馨香传来,余深有些心猿意马,更何况小姑娘故意似地,在他耳畔轻声撩拨,“相国大人,你的力气好大呀,背我累不累”
余深没有理她,他怕一张口,哑透的声音就会暴露他的妄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