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如此丑的储物袋,通体黝黑。
柳深云拿在手中掂了掂,没发现异常,于是拉动细绳将袋子打开了,“这不是很简单吗”
他说着抬起头,却见面前容貌俊美的青年男子,微微勾唇,低声念了句法诀。
顷刻间,柳深云视线陷入一片黑暗,脑海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般,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席卷而来。
他身形一晃,从椅中摔下。
沈流响一把接住,没让人滚到地上,将柳深云挪到床上后,拿下罩住他脑袋的黑布袋,拍拍屁股,从窗户跃下一溜烟跑了。
星花袋在手,天下我有
一口气跑出近百里,沈流响在人迹罕至之地停下,左右望了眼,荒林寂静无声。
他倚在树上喘喘气,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让人盯着我,嘿,小爷是那么容易被盯住的人么。”
休息够了,他准备离开,这时,手腕上的缚灵绳突然发起烫。
一缕缕黑雾凝成的细丝,从绳中散出,延伸至视线望不见的尽头。
沈流响心头咯噔了下。
下一瞬,半空蜿蜒细丝骤然拉紧,无穷拉力从另端传来。
沈流响只觉视线中的景象飞速划过,眨眼间,从荒林回到繁闹街道,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不知名的地方掠去。
惊诧间,眼前多了道高大身影 ,看见他也不闪躲,就那么立在路中央。
砰
街边高悬的彩灯在风中晃了晃。
沈流响脑袋撞上男人坚毅宽厚的胸膛,头晕眼花之际,被扯住后颈,一把拉开距离。
“跑得挺快,”南曜权脸上嫌恶少了些,眸中露出几分欣赏,“若非有缚灵绳,真给你跑了。”
沈流响捂住额头,抬眸看掺着凶狠气息的俊脸,憋了半晌,缓缓吐出一字。
“操”
因这一字,他被禁言了。
沈流响生无可恋地被拖回客栈。
柳深云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本以为将受重罚,谁知南曜权轻易放过了他,心情还颇悦,“毕竟是义父的儿子,果然有些本事。”
半个时辰没说话,沈流响快憋死了,指了指喉咙。
南曜权当没看见,端起茶盏,随后茶盏在手中砰的炸了。
衣袍被茶水淋湿大半。
他微眯起眼,将沈流响的手拽来,按住缚灵绳几许,“金丹期对你来说,还是太高,筑基期好了。”
沈流响“”
操了。
南曜权起身,让他今晚好生休息,随后去了隔壁房间。
这里是魔界与修真界交汇处,天地间灵气浮动得厉害,夜间赶路十分危险,要在此休整一夜,明日踏入魔界。
南曜权回房间,神识却一直注意沈流响的动静。
在他离开后,沈流响一口气把茶壶里的茶干了,似乎想借此消消火气,随后走到桌案旁,研磨提笔。
不知在捣鼓什么。
南曜权阖起眼,他将人带走,凌夜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应该已在赶来的路上,好在他发现了沈流响身上的追踪术,虽然破不了,但能迷惑对方拖些时间。
待他将意外之物带回魔界安顿好,再去接素白澈。
南曜权逐渐入定,周身黑雾渐浓。
这时,墙壁传来哐哐的敲击声,响个不停。
南曜权一脸阴沉地睁开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