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澈气到语无伦次, “为何要仙君为我涉险,让我被抓走不就好了”
他今早费尽心思, 制造巧合落入南曜权手中,不就为了去魔界过万人之上的舒坦日子。
结果心心念念的计划, 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凌夜松开他“我知你担心师弟, 不过大可放心,南曜权不会伤害他。”
谁担心不过坏他好事罢了
素白澈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撕破脸面。
童溪发出连连警告,才能让他勉强冷静, 缓口气, 语气放软了些, “宗主, 让我去魔界救仙君。”
凌夜“我去即可。”
他在沈流响身上施了追踪术,能察觉到动向,现在正朝魔界方向赶去。
素白澈气急败坏。
不让他去,难不成要他一辈子待在清凌宗
他气到口不择言, 带着隐隐嘲讽道“想不到宗主心里,沈仙君比不了我半分, 素某真是受宠若惊。”
凌夜眉头微皱,深深看了眼素白澈, 半晌淡声道“我选你是因为你落在南曜权手中,十之八九会死, 但师弟不同, 纵使南曜权再不满意他, 不会伤他分毫。”
素白澈心底冷笑。
吓唬谁呢,童溪说得清清楚楚,魔尊将他当做亲弟弟,想弥补过往歉疚,怎可能伤害他。
况且,凭什么笃定魔尊不伤沈流响,反而是自己有危险,难不成凭这张脸,在南曜权心里还敌不过区区沈流响么,简直笑话
凌夜不再多言,只叮嘱道“你留在宗内。”
说罢他踏入虚空,正欲离开时,忽然想起什么,目光朝一处角落望去。
不知何时,那里少年已经不见踪迹,仅落了一地的瓜子。
沈流响睫羽微颤,意识恢复之际,隐约听见一阵交谈声,其中混杂着南曜权的声音。
柳深云瞥了眼床榻上的人“属下斗胆,此人是谁”
他当时在远处看着,发现魔尊为了这修士推开素白澈,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南曜权发现世间有人与他弟弟模样相同时,有多么欣喜若狂,他都看在眼里,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竟让魔尊放弃了眼中的弟弟。
南曜权放下茶盏,指尖在桌上敲出沉重声响。
须臾道“他是我义父之子。”
柳深云讶然,从未听闻魔尊有义父,他视线落回床榻,不经意间,望见搭在被褥上的白皙长指动了动。
与此同时,南曜权冷哼“醒了就睁眼,安分些,没发现你就剩金丹期修为了么。”
沈流响当然发现了。
心底谩骂的唾沫已快将南曜权淹死了。
魔尊独门法术之一,缚灵。
他手腕上缠绕的黑色细绳,就是南曜权灵力所化成的缚灵绳,凡是修为不及施术者,体内灵力将受其控制,被肆意压低修为。
沈流响坐起身,及腰墨发散乱披在背后,微蹙起眉。
他正思索如何脱身,便听见南曜权淡淡地开口。
“把衣服脱了。”
“嗯”
沈流响微瞪大了眼,双手抱臂,警惕地望向南曜权。
什么意思,一言不合脱人衣裳他记忆中,这习惯可不是南曜权的,是只公狐狸的。
见床榻上的人一动不动,南曜权语气加重,“让你脱。”
沈流响拧眉,没有动作。
南曜权手中茶盏“咔嚓”碎了,面容露出怒色,“再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