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对芳答应也好,就是不对我好,就是要欺负我。”唐棠一口气说了好长一句话,又有些接不过气。
她的话越说越离谱,真真是冤枉李沐了。
“李公公何曾对谁好过不过是客客气气罢了,奴婢看着他只心疼小主一个人。”侍月也顾不上应不应该,能不能够,只想先劝住唐棠。
唐棠转过身,往榻上趴去,抹了抹泪,又缓了缓,“我才不在乎他喜不喜欢我。”
她把一张巴掌小脸赌气似地埋在枕里,用几乎小到听不见的声音说,“他喜不喜欢我,我都好喜欢他啊。”
可这句话,确是她哭到现在说的最清晰的一句话了。她好讨厌他,讨厌他明知道却还那样凶自己,又好讨厌自己,讨厌自己非要巴巴地送上去叫人羞辱。
清棠轩为什么哭的这样凶,李沐是不知道的,直到他第二天瞧见唐棠眼睛肿了起来,也只觉得是她娇气,受不得气。
好巧不巧皇上今日诏了唐棠侍寝,他看见唐棠哭的这样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认定是韩贵人欺负了她,赏了好些玩意,好言好语的哄着,也由着她一个人睡下了。
第二天皇上走了,唐棠又发起脾气,拿起皇上赏的花瓶就要往地上砸,幸亏侍月拉住她,不然传到皇上那儿又没发解释。
唐棠这样作天作地了半日,便又好了,又笑着和侍月、采颦逗趣,好像不曾哭过一样,见着皇上又是一副笑脸相迎。
只有她知道,她不想像李沐说的那样没用,至少不要给身边人添麻烦,可她不知道,仅仅是不给身边人添麻烦,在这深宫里也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