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衣近乎被血染成红色,尽管没人触碰,但双腿还是止不住的颤抖,手指青紫肿胀,让人难以直视,显然是被用过夹棍。
脸上十几道伤痕横纵交加,但司礼监李沐调jiao出来的太监总能找到再添新伤的地方。“我呸。”他花好大的气力抬起头,冲着李沐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脸上带着嚣张。
李沐躲闪不及,“阉狗,老子是匡扶正义,男人的事情你懂个屁。”
一旁的小太监没料到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又对李沐恶语相向,肆意侮辱,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向前几步想替李沐擦净脸上的污物。
没想到却被李沐伸手一挡,他听着那男人的折辱之词,神色如常,自己擦净脸后,笑了笑,“你接着做你的真男人,我只奉皇上的命办差罢了。”
他眼里看的清因为熬夜而生出的血丝,和身上的血迹一起看着格外可怖,清秀的面容带上几分暴戾之气。“好好伺候着。”他向身旁的小太监说道,转过身背对着刑架。
他静静听着身后受痛的喊叫一声高过一声,然后又变成痛苦的呻y,一声弱过一声,最后归于沉寂,那男人受不住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那喊声又响了起来,诏狱里的冰水永远不会缺,然后又变为呻y,转为沉寂,周而复始。
李沐未用晚膳,又一直在诏狱审问细作,血污和喊叫让他有些头痛,他定定神试图静下心,其实这样的夜晚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逃离黑暗丑恶,能好好睡上一觉的夜晚对他来说更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