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才暖和舒服呢。“侍月,去把我前些日子得的掐丝珐琅花瓶拿来。”唐棠兴致勃勃地将梅花插在花瓶里,左摆弄几下,右摆弄几下,好半天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仿佛看着一件艺术品般极为得意。
李沐笑着看她玩着梅花,就快要忘记他要说的正事。
“容禄你还记得吗”李沐问道,容氏虽然已死,但他的父亲依旧嚣张。自从被皇上削去镇国将军一职之后,他离开京城到外地为官,本是个闲职,但他在京中的势力犹存,居然做起卖官贩爵的勾当。“他最近心思活络的很。”
“怎么”唐棠不以为然,他一个被皇上厌弃之人又能成什么气候。
“他似乎在做舞弊的勾当。皇上重用常遇春,又大肆选拔科举人才,他知晓风向已变,所以找来不少贫苦人家的秀才,供他们读书,而且凭着自己从前的势力向他们泄露考题。”
“他想亲手培养出一批自己的亲信”唐棠不屑道,年纪都快是自己的两倍,人怎么还这样天真。不说他选出的人能不能最终得皇上重用,就算是可以成为肱股之臣,等到能用之时只怕早就改朝换代,哪里还有他容禄的好处。“皇上可是很看重科举吧。”
天下英雄尽入我彀中,这便是最先隋唐时期设立科举的目的,直到本朝对科举的看重更是有增无减。容禄敢在这上面做手脚,可见确实是走投无路,被权势和金银冲昏了头脑。
“我已经暗地里搜集了不少证据,不仅是文举,容禄对武举也有染指。”李沐嗓音低沉地说道,让唐棠听着很是安心。
他总是这样站在暗处,站在自己身后,一丝不苟地做好一切,为自己铺出一条康庄大道。
“常遇春是最讲规矩的。”唐棠漫不经心道,“何况他是武举出身,应该更加看不得这些偷鸡摸狗之事,交给他来做吧。”
李沐也正有此意,其实容禄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而是自己私下找来几个文人故意扮成科考多年不得志的书生向容禄求助。容禄虽然初次拒绝,但架不住金灿灿的金子,到底还是铤而走险卖了考题,让李沐得了个人证物证据在。
我的金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李沐心说,看着百两金子从自己兜里流走多少还是有些心疼。不过,花百两黄金买来容禄一条性命那可是划算的好买卖。
数日后的常府,三公主就要睡下就听见常遇春的脚步声。
“雀奴。”常遇春唤着三公主的小字,声音软软的,有些没底气,“你睡了吗”
“还没呢。”三公主从榻上坐起,看见夫君面有忧色,“可有什么烦心事”
“你可知道你外祖容禄助人科举舞弊一事,科举事关国家之根基,不容疏忽,我有心上报皇上,但又想到他到底是你的外祖”常遇春犹犹豫豫,于公他应该立马将此事报给皇上,于私他又担忧三公主会因为此事烦恼,甚至迁怒于自己。
“你做你该做的就好。”三公主毫不犹豫道。本就和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外祖毫无感情,况且常遇春一向公平公正,她相信他不会平白诬陷任何人。虽然她是容禄的外孙女,但她更是常遇春的妻子,孰轻孰重她太明白。
千里之外的容禄正在烛光的照亮下和一群歌姬舞姬寻欢作乐,醉的不省人事,银子随手扔在地上,豪气十足。
买命钱花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心疼。
雪化的时候,一切丑恶和肮脏也就再无处遁形。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玩雪容禄还是死掉好了,虽然他好像可以不死
算了大开杀戒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