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贵人先是仗着韩氏,又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谁不会怀孕一样,她可以我也可以。”蔺常在很是不屑,可这孩子并不会来的像她想象中那样容易。
容妃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依附于她也不能长久,如若想在宫里有立足之地,只能靠自己的恩宠,蔺常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储秀宫里熹嫔正和愉贵人聊着,宫里人都在心里瞧不起熹嫔,只有愉贵人和熹嫔交好,她是男儿性子,那些个没影子的事从来不信。
“蔺常在借着韩贵人的事得了宠,你可有想过争一争”熹嫔抱着暖炉问道。
“臣妾的性子娘娘还不知道吗皇上只是一时觉得有趣罢了。”愉贵人笑着说,并不悲伤,“况且臣妾也没心思去争,臣妾只想陪着娘娘。”
“娘娘不也不爱争吗可皇上也是疼爱娘娘的。”愉贵人知道熹嫔也无心争宠,只是为了在宫中有一席之地才迎合皇上,熹嫔旧时的苦日子过怕了,这宫里的荣华她自然舍不得。
熹嫔笑了笑,好像有些无奈,“宫里人都看不起本宫,皇上疼本宫又有什么意思”
“臣妾能陪着娘娘,等以后娘娘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孤单了。”愉贵人宽慰着熹嫔,她知道自己的陪伴并不能让熹嫔开怀,只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才能让她得到慰藉。
熹嫔侍奉皇上多年,却无身孕,她心里知道是早年在抱月楼闻多了不易有孕的熏香所致,她也并未奢望能有孩子,只是顺其自然罢了。
昨夜蔺常在抢了唐棠的恩宠,可唐棠却根本不在意,这会子她在清棠轩里想着元宵节的事。
“侍月,马上就到元宵节了,进宫之后我就没怎么好好过了。”她揣着手坐在榻上,歪着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眼睛转来转去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你说,皇上会不会准许我出宫啊。”唐棠跳下地,围着正在忙的侍月说道,侍月只觉得她是胡思乱想。
“会会会,”侍月懒懒地敷衍着,“还能和李公公一道放花灯呢。”
侍月随口调侃,可正好说中了唐棠的心思,她确实想趁着元宵节把自己的心意告诉李沐,横竖都是要知道的,择日不如撞日,早说出来便早一刻知道他的意思。
元宵节的灯会上少不了成双成对的年轻人,民间女子也会借着这个时候向心上人倾诉情愫,她不想穿着宫装和李沐表白,她想像普普通通的女子一样,堂堂正正地说喜欢。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啊”唐棠坐在桌前,托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不算是倾国倾城,但也有几分姿色,容貌是爹娘给的,她自己也无可奈何,比起李沐,唐棠总觉得自己不够好看。
侍月看唐棠一副认真的样子更觉得好笑,“随你怎么说,皇上要是答应了,我就服了你。”
唐棠见她会错意,也并未解释,虽然侍月采颦对李沐不像之前那般敌意,可让她们知道自己要在元宵节的时候向李沐表白心迹,她们定会觉得自己疯了。
唐棠愁的是该如何向皇上开口。
皇上此刻正在奉天殿内看折子,折子上说冀州科举有陈氏陈唐舞弊,请问如何处置。
皇上一向看重科举,人才为江山社稷之本,科举是国家大事,舞弊更是不能容忍。
“杖责三十,终身不得再考。”皇上合上折子,他不自动这冷冰冰的几句话便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他身处殿堂,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他不知道陈唐并未舞弊,而是被奸人诬陷。
他不知道陈唐寒窗苦读十余载,对自己心爱的女子许下承诺,等他考取功名出人头地,就风风光光娶她过门。
他不知道那奸人害得陈唐名誉扫地,再无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