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辉夜族这里会有我们族的族徽”
而另一时间,他的耳边,却忽而又响起了君麻吕刚才所说的话。
「现在就举行婚礼。」
不知联想到什么,大筒木舍人白皙的脸蛋上泛出一抹病态的薄红。
“是斑大人他们留下来的”
君麻吕站在湖畔边、在他身后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作用呢,不过舍人”
银发的孩子从袖中探出手,他的手指漫无目的地抚掠过花丛,随意地从中折下一支,拢在身前。
黑色的纱布落在他肩后,君麻吕银发的光泽比星光还要灿烂柔软,他垂眸浅嗅那朵紫红色花的纤蕊,稚气精致的颜容比花朵更浓艳。
“这里比起你们月亮上的大圣堂而言,是不是也很棒”
在他说话起,舍人所感触到的一切都仿佛亮堂了起来。
天然的聚光灯与图腾,身后绽放的真正的花的海洋。
万物寂静无声,万物都是他们的嘉宾,月月桂是神官,连湖水的波纹都仿佛荡漾着的爱的波纹。
天顶投下的光束里,飘落而下几点漏网的雪,君麻吕忽然抬步走上来,他在舍人之后踩着水走过,风将他的衣摆与黑纱吹得翩跹,湖下倒影摇曳着,倒映出站起的大筒木末裔的脸。
后者的心脏绷成一根琴弦,他只是一晃神,君麻吕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将手递到了他的手中。
这可不同于之前的所有的牵手。
“大筒木舍人小先生,你愿意嫁给我,成为辉夜族的新娘,不因顺境或者逆境而改变,永远地陪伴着我么”
君麻吕一本正经的声音在空旷高远的山谷中回荡着,他微仰着头,姿态非常端庄,却轻易就拨动了那根紧绷着的心弦,使其作出反馈,奏出美妙的爱的回声
舍人感到晕晕乎乎的晕眩感,他注意到是“嫁”而不是“娶”,但很快就在君麻吕无声的催促下败下阵来。
就好像扑火的飞蛾,被蜜糖绊住脚的小蜜蜂,他深知,自己必须得向葵花追逐太阳那样,对君麻吕予取予求,否则之后的每一秒都会是煎熬与折磨。
他的唇艰难地启合,仿佛被一阵奇异的嗡鸣占据了耳廓,脑中一片茫茫的赤与黛。
那种被淹没的感觉又降临了,冲刷他还在因为自尊而摇摆不定的神魂,塞进他手心的那只微凉的小手是最后的一根稻草,轻易地像推倒一片玩具积木一般、
彻底将舍人推倒进情感的浪潮中,随波逐流。
“我愿意。”
月亮小王子轻轻说道,他沉浸在月光与飘雪间的颜容带着一种可怕的平静。
君麻吕当然不知道自己摧毁了某些东西,他的爱让某个困守在自己世界、在未来唯我独尊、肆意妄为的家伙地位反转,完全沦为了这段「幼稚爱情」中的被动方,选择妥协。
他只是在开口前忽然想到,自己是辉夜的独苗苗,父亲大人应当不会同意他嫁去月球。
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让人计较的地方,而舍人的点头也叫他觉得理所应当。
“现在该你问我了。”他从喉咙里哼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要要求你些什么。”舍人寂了寂地,睫羽动了动,才回答道,声音茫然得有些迟疑,“君麻吕。”
君麻吕想了想,“那就要求我依照我给你要求那样,娶你,长长久久地陪伴你怎么样我可以直接回答舍人”
他说了个合理又场面的寻常话,大筒木舍人的心却被贯穿、自救一样剧烈地收缩跳动起来,让他有些不能呼吸,他意识到这句